周旋了诸多权贵客人,麦克斯带着迟朔到了甲板上,这一次甲板上没有那个人。
封隋今晚不在,挺好的,如非必需,他真的不想再看见那张脸。
再次亲口说出那个羞辱的绰号,他才知道,时间冲淡一切都是假的,那个绰号历久弥新地撕开他的伤疤,嘲笑着他,一个年级第一的高中生,真的彻底沦为一个在男人胯下苟活的婊子。
如果丁辉翟昌亮郭恒那些人知道他现在是这么一个低贱的婊子,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呢,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要是遇到的客人是曾在学校里欺凌过他的人,他该怎么办。
他会跪着过去给他们口交,还是被他们继续殴打和羞辱,而这次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甲板上的海风吹散了些思绪,上流阶层的华贵派对仍在进行着,杯光筹影对着漫天城市的光污染里看不见的星空,可见美丽的天空也并非公平,第一世界的人们可以乘船出海,独享这片他们没有任由工厂污染过的纯净星空。
迟朔竭力掩饰身体的一瘸一拐,跟随麦克斯去见一个又一个的尊贵的嘉莉号客人,他的表情完美无瑕得仿佛身上没有任何病痛。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捆着扔进了海里,周围人笑谈交流神色如常,那个人坠海的声音甚至没有甲板周边高脚杯相碰的声音大。
难怪陆景没有怀疑他编造出的跳海这样的谎话,迟朔想,他们那样的人拥有相信这种谎话的傲慢和冷血。
生命无价。
没有价格,予取予夺,即为无价。
任务与威胁(酷刑提及)
“老实说,我不看好里面那个家伙。
”筋肉毕露的红房子守卫嘟囔着为三号开门,“这段时间他被打得跟烂泥没区别,麦克斯先生见了他,可能直接吩咐把他扔进海里。
”
“做好你的职责,士兵。
”三号说完便跨步进入这间暗无天日的监牢,用事先准备好的湿巾捂住口鼻,抵御里面难闻的骚臭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
守卫多开了两道壁灯,呈x形交汇到中央的一具看上去半死不活的躯体上,那具躯体被倒着绑在特制刑架上――仿照欧洲中世纪实施酷刑的古老刑架,双腿被高高地吊起,脱臼的手臂被钉在两侧,头颅垂在躯体的最低点。
“古代欧洲人都是这么用刑的,身体倒吊,脑袋在最底下,容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