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原本不是你负责的,你本没必要冒着闹得同事间不愉快的风险这么做。
”
金发蓝眼的男人拖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他的眼睛像大海,头发像太阳,胸肌衬得上身的西装十分紧绷,“不要想得太轻松了,E级也不容易熬过去,你可能会死。
”
迟朔:“这很好。
”
“桃不会希望你就这么死掉。
”二号睫毛垂下,碧蓝的眼睛里蕴荡着难言的情绪。
迟朔默然片刻,道:“桃姐,是很好很好的人。
”
二号:“所以,请你保存好她赋予你的生命。
”
“好。
”迟朔掀起眼皮,望向坐着的金发男人,道,“这就是你帮我的原因吗?”
二号不置可否,只耸了耸肩。
迟朔没有再说话,他的肩膀压下去了半分,腰肢也没有先前那样挺直。
房间重归于静默,只有挂钟在滴滴答答地走。
四点二十分时,去货舱提完人的三号前来替换了二号,他们在门框边谈了几句话,三号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恼怒,等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粗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迟朔仰起脸平静地望向三号怒意勃发的脸,他的膝盖几乎没有知觉了,大腿的神经在久跪后陷入某种奇异的瘫痪,他漫不经心地想,三号会怎么报复他呢,还用皮带抽他一顿吗,那太轻了,角落的箱子里放满了刑具,随便哪个都可以令他死去活来。
膝盖传来一阵钝痛,紧接着是尖锐的仿若针刺的感觉。
三号踹向了他的膝盖,连续踹了好几脚,压根不给他准备或喘息的机会。
三号扬起了拳头,不是巴掌,是拳头,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拳头落在脸上。
也许惦记着他的脸还有用,不能在麦克斯先生没有允准的情况下轻易让他破相,拳头没有落在脸上,而是落在肚子上,正好是胃部的位置,他从昨天上船到今天几乎没有进食,胃里仅剩的是酸水。
他捂住肚子伏到了地面上,只能干呕出带着血丝的酸水,膝盖和胃部都在灼烧,像是要把他的剩余躯壳烧光。
“贱婊子。
”三号犹不解恨,再用皮鞋头踹向他的肚子,“你妈的贱货,脏东西,活该被人轮的臭婊子,还敢诈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