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英没有笑,光看外貌,这就是一位工作到深夜,眼角显露出疲倦的普通女人,身上随意披了一件外套,不施粉黛,皮肤的自然状态在黄光下甚至有点憔悴。
但憔悴也只体现在岁月带来的痕迹上,迟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如同面对一只正躺卧在草堆里,懒懒地舔着进食后的爪子的母狮,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从本就被动的地位沦落到更无法试想的后果。
“说吧。
”舒英点头,作出了首肯,“先说你能为我提供什么,我需要的情报。
”
她将修饰词从青年人口中的“想知道”变成了“我需要”。
迟朔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微小的变化,他在几秒之间揣摩出这个变化背后的心理层面原因。
“需要”所代表的层级显然比“想知道”要高很多,想知道的事情不一定需要,而需要的事情一定会想知道。
这意味着,他提供的情报,必须足够有用。
“石丰集团旗下的餐饮连锁品牌在前两个月深陷舆论旋涡,抛开明面上的公关不谈,这背后是多家传媒公司在联手推动舆论发酵,舒董应该是知道的。
”
“而这几家传媒公司背后,还站着一个人,您的老对头,张远。
”
舒英的脸上无甚反应,冰潭一样的眼睛深处,有波纹渐起。
迟朔知道,从张远的名字出来时起,她才真正地开始拿正眼看他。
“张远曾是我的客人。
”
晚荷嘴角讥讽的弧度更大,仿佛在用表情说:你一个男妓,能有资格知道客人多少秘密。
尺寸吗?
迟朔道:“与客人上床,只是身为男妓最基础的工作,担任客人的秘密情人,好用的玩具,为客人提供情绪和肉体的双重价值,也是我作为男妓的用处之一。
”
“我知道张远在A市的所有秘密房产,通讯录上往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