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好冷,救救我,救救我吧。
”
“妈,我是小迟,我真的是小迟,小迟想你了,很想很想……”
“妈妈,救救我,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他们打我,骂我,逼我接客,不给我饭吃,不给我药,夏天伤口会流脓,冬天没有衣服……”
“小迟好疼,妈妈,小迟快活不下去了……”
脖子上的疤被磨破,血越流越多,侵湿了衣领,少年竭尽全力伸出手,仍然够不到那片温暖夺目的明黄色。
“妈妈,带小迟回家,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被人群逐渐淹没的明黄色,如同太阳坠进无望的海里,连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
肩膀搭上了一只手,迟朔转过身,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
只是那个人,表情轻蔑而冰冷,动作却是温柔的,擦去了他脸上的泪。
“哭什么,那又不一定是妈妈,是你那时候被虐待到神志恍惚,看到个长得像的就喊妈,把人家吓跑了,活该。
”
“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迟朔推开了面前人的手,后退了半步。
同时,陋巷的场景也消失了,两个一模一样却气质迥异的人站在黑暗虚无的中央,对峙着。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
”那个人笑了,“上一个场景我没有出现,但这个场景我来了,亲爱的,我是来保护你的,我只会在你极端痛苦的时候出现。
”
“痛苦?”迟朔恢复了淡然的神情,“那是过去的事了。
”
“真的过去了吗?”那个人反问,头颅轻歪,嘴唇开合:“迟朔死在了十七岁的那年,他的生命终止于一张退学申请书,一条铁链,以及数不清的唾骂、拳脚和性侵。
”
“你早就死去了,迟朔,别挣扎了。
”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喜欢你……除了我,我会带着你的那份意志重生,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
那个人的呓语充满着摄人心魄的诱惑力,“把身体的掌控权让给我吧,不必害怕,我即是你,我是仇恨滋长出的芽,恶意浇灌出的花,我是鲜血铸就的铠甲,伤痕刻出的尖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