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跟着他来到岸边,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密切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迟朔装作没看见,目光落在甲板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上,有的是被邀请的客人,有的是服务生和工作人员,前者风度翩翩地说笑着,后者谄媚谦恭地赔笑着,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宝贝,别呀,落了地我好不容易抽空给你打电话,你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陆存野那端的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大街上。
“哪儿有新欢,别冤枉我。
”
岸边咸湿的海风闻起来有股不太好闻的腥味儿,迟朔皱了下鼻子,朝四米外的一间小卖部走过去。
“你还在骗我,你蹭了我重金订到的金陵秋三楼雅间,还是在元宵节那天,不就是为了讨好你的新欢。
”
小卖部里卖烤肠的香味儿勉强盖过了海风的腥味,迟朔好受了点,在小卖部的各类零食上扫过去,可惜买了也带不上船,但也不好白蹭人家的摊前位置,迟朔握着耳边的手机,朝小卖部的老板娘笑了一下。
小卖部的老板娘正打着毛衣看手机上的剧,有客人来了就起身招呼,看到客人的脸,老板娘被惊艳得连招呼的话都忘了说。
美人这么一笑,老板娘更是嘴巴张在那儿,呆呆的像个鹌鹑。
“我知道了。
”迟朔对着电话那端的人,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难怪你那天要赶飞机,还急匆匆地到ER打个快车,原来你是吃醋了。
”
“快?”陆存野似乎在咬牙笑着,“我保证下次是三倍的时间,干死你。
”
说着威胁的话,却没有否认吃醋这一点。
迟朔不得不承认,陆存野这只狼崽子,曾言之凿凿地说从不对他说谎,说得竟然是真的。
直来直去的陆存野,一点儿不像老狐狸陆景的亲儿子。
“加州的生意处理好了么,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就想来干我,是不是太急了。
”
迟朔往小卖部的西侧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
“妈的,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陆景丢给我的是个烂摊子,难怪那么好抢……我现在在市政厅门口,你认识加州市政厅的人吗?”陆存野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度,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麦克斯先生也许认识。
”迟朔答道。
“还不如不说,麦克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