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的也不会对迟朔这个班级第一翘首以盼,因此除了封隋,并没有多余的目光分到他的身上。
迟朔走到自己的座位,封隋用惯常的吊儿郎当姿势坐在他空着的位置旁边,只用椅子的后两个脚撑地,翘着二郎腿,把进去的路堵得死死的,气定神闲地装作翻书的样子。
迟朔背着早就缝好的旧双肩包,低头看向封隋,说:“你书拿倒了。
”
“……”封隋把书啪得合上,椅子四脚回归地面,仰头冲迟朔笑道,“你今天怎么迟到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
“路上有事耽搁了。
”迟朔把里面的高领衫领子往上拉了拉,怕冷似的,“让我进去,我要收拾座位。
”
封隋肆意的目光黏到了迟朔的衣领处,“哟,难不成我上次留的痕迹,现在还在呢?”
经过了寒假那段时间的相处后,封隋觉得迟朔在他心里的地位有了变化,虽然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变化,但是既然有了肉体上的关系,总不至于还跟之前一样,把迟朔当成可以任意找乐子的烂泥巴欺负。
但也不能不欺负,欺负迟朔可是他的目前不打算放弃的兴趣爱好。
“让我进去。
”迟朔像是不想招惹来其他人的视线,低声重复了一遍。
过了年之后,别人都是养了膘,迟朔看上去好似又单薄了几分,下颔线和喉结都更加明显,脸颊上的一点肉感还隐隐泛着红,像是未曾完全消退的指痕。
“行吧行吧。
”封隋站起身来,却在迟朔进去坐下后,借着迟朔俯下身体放下书包的动作遮掩,手指探进迟朔的衣领口向下拉去。
他的手掌立即被迟朔握住了,而他竟然也一时忘记了挣脱。
迟朔里面衣服穿得不多,秋衣因为太过陈旧也不够贴身,封隋从上面的角度很容易就看见迟朔的皮肤上,从锁骨一直延伸到里面的狰狞痕迹,像是被什么的长条状东西狠狠抽出来的。
封隋的脸和声音都低沉下去:“怎么回事?”
迟朔松开了封隋的手,摇了摇头,继续把书包里的作业和试卷拿出来,整理到桌面上。
封隋说:“迟朔你哑巴了?我问你身上那些,怎么回事?谁弄的?”
迟朔整理着桌肚里的书本,神色平静地答道:“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