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以为他被汗阿玛宠没了脑子。
选秀改制后,他因为方荷受封皇贵妃坐不住,跟索额图合谋犯蠢,也合情理。
汗阿玛觉得他所作所为不符合储君所为,一而再地敲打他。
他直接拒了索额图继续捣乱的意图,勒令他什么都不许做,在自己宫里闭门不出,闹点小脾气也很正常吧?
即便方荷不信他会就此罢休,这么多事加在一起,也肯定会小觑他,最多将目光都放在他和索额图身上,等着他们的后手。
胤礽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眸底却带着阳光都照不透的锋锐冷意。
他用手中剪刀,毫不犹豫剪掉一枝长得格外好的枝丫,给盆栽留下些许残缺。
他是太子啊,太子怎么能太完美!
汗阿玛年纪越大,他这个太子越蠢,才越能叫汗阿玛放心不是吗?
可包括汗阿玛在内,都忘了他也曾被先生们夸赞过有明君之风,十三岁就出阁讲学,在文武百官面前滴水不漏。
他要对付皇贵妃和十五阿哥,怎么可能用那些稍稍费点力气就能查出是他所为的手段呢。
先前抹黑女子学院,叫人冲撞秀女,不过都是引人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罢了。
在阿布凯之女上香时,收买婢女,放心怀叵测之辈与之偶遇,再稍稍用点手段送她几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说破天,也是缘分不讲道理。
他门下的官员女眷不动声色私下引导几句,对那妄图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学子赞赏一番,赏点黄白之物助其上京,什么证据都留不下,是阿布凯之女自己不检点,生出了私奔的心思。
既太子不能名声有污,他又何必亲自动手,就是赫舍里氏也不会沾边。
很快就进了五月里。
景嫔收到佟家送过来的证据,打开刚看了几行,就不由得啧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