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的意思。
”即便狼狈也没叫大福晋失了平静,她柔柔抬起头看方荷。
“可我不是你,也不是那些敢于站出来与皇上做赌的女子,我没那个底气和胆色。
”
“我阿玛戴罪之身被免职,如今伊尔根觉罗氏没落,我若任性妄为,谁也护不住我。
”
“一旦我言行有失,婆母和大阿哥会因我颜面受损,我在宫里无法立足,更护不住我的孩子。
”
眼泪在她眼眶中积聚,却始终未曾落下。
她扯了扯唇角,狼狈得格外坦然,“我也曾奢望过,若是能跟贵妃娘娘一样肆意该多好,但我从小学的就是三从四德,我做不了贵妃娘娘这样的人。
”
大福晋其实还挺喜欢方荷的。
谁也没替她委屈过,替她说过话,连她额娘和阿玛都隐隐埋怨她肚子不争气。
那次在御花园,却只有方荷明白她的苦楚。
可方荷的善意,她不敢也不能回报,如她这般浮萍,只能跟大阿哥和惠妃站在一起,错也错到底。
方荷没急着说话,任由大福晋安静流了会儿眼泪。
在宫里,向来不许人哭,私下里也有伺候的宫人看着,孩子和夫君随时都可能进来。
大福晋就算伤心,只怕也没多少机会能痛快哭一哭。
等大福晋平缓下来些,方荷才温声开口,“其实我跟大阿哥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矛盾,除了那把龙椅,他想要的,我都能帮他实现。
”
大福晋猛地抬起头,没想到方荷敢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方荷被大福晋的表情逗笑了,“这话就是在皇上面前我也敢说,身为长子,他本来就该得到属于长子的尊荣,至于他和太子的争端,也只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不是吗?”
“至于你,你说你成为不了我,但你可以成为你想要做的自己。
”方荷微微探身,将茶往大福晋跟前推了推。
“尝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