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执掌中馈,合该无所不能。
”
“不需要了,你们却又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无才便是德,将女子视为附庸。
”
听方荷越说话音越锋利,胤礽眼皮子重重跳了几下,心底总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可就算昭元贵妃说破天,男尊女卑也不会变,世道如此,他为何会……
方荷语气愈发激昂:“口口声声圣人道理的你们,如今却忘了君子端方和圣贤道理,群起与我这个女子计较,看看你们的嘴脸吧!”
“即便你们将女子贬得再低,来彰显你们没有对比就能生出的优越感,你们再看看满殿的女子,可有一个如你们这般狰狞丑陋的?”
“说女子境遇乃世道演化?”她冷呵两声,面上愈发不屑。
“为何无一人回答我,若女子像你们一样,从小启蒙,四书五经读着,天高海阔看着,也能如你们一般光明正大走在这人世间,与你们一起参加科考,你们会不会像玩游戏一样输不起呢?”
“所谓男尊女卑,礼教法度,黑白全靠男人一张嘴,输了,你们还不是有那么多借口!”
后世的女状元,女总,女工程师……各种大佬们,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少!
她定定看着康熙,在所有女眷们心窝子都快蹦到嗓子眼的紧张中,更加挑衅。
“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回答钮国公,我不会叫女子出来替你们参加科举,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男人?呵呵……你们输不起,输了也只会恼羞成怒罢了!”
康熙的低喝声,像是悬在头顶的剑一样,终于蕴含着雷霆之怒落下
“扎斯瑚里氏!你放肆!”
妃嫔和女眷们再无先前方荷进殿时的幸灾乐祸,心跳比先前还快。
好些人都忍不住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方荷,盼着她多说一点,盼着她……别把自己给说没了。
被方荷拿话和圣人签照着脸哐哐砸的王公和宗亲们,却都精神了些,目光灼灼看向上首,盼着皇上严惩这个只会逞口舌之能的无知毒妇!
方荷纤细的脖颈儿抬得比高才还直,“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皇上是替钮国公他们恼羞成怒,还是替您自个儿呢?”
哪怕知道方荷要做什么的宜妃,都忍不住低呼。
“贵妃慎言!”
方荷先前只说,会用激将法跟在场的王公宗亲们打个赌,可没说要当众找死啊!
康熙面带寒霜起身,踉跄着走下白玉阶,福全赶忙在一旁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