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蹄子你站这儿作甚,去端参汤进来啊!”
伴随着大福晋的痛呼,一盆盆血水从产房端出来,又一盆盆热水端进去,没完没了。
胤褆在门外看得心惊胆战的,不停地在门前转圈。
惠妃不耐烦地骂他,“别转了!晃得人眼晕!”
“不就是生孩子,她这算是快的了,当年额娘生你的时候疼了一天才躺下,比这难得多了,不也好好生下来了!”
即便她这么说,胤褆心里也还是有些莫名的惊慌。
按着日子他福晋应是三月底生。
这才三月初,虽说只用了半副催产药,可伊尔根觉罗氏的身子本就有些虚,他有些后悔听了额娘的。
里头大福晋的痛喊声越来越弱,胤褆心里的后悔却越来越强烈,再次忍不住扒着产房往里探看。
惠妃干脆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太医都说了,伊尔根觉罗氏这一胎胎像还不错,还差两天就九个月,也算瓜熟蒂落,稍早一点不妨碍皇嗣的康健。
她瞧儿媳妇这一胎肚皮尖尖,定是个小阿哥,这可是皇家第一个嫡长孙,定能压住太子的风头!
若是能抢在方荷前头生出来,就算那贱人生个儿子,也得被她嫡孙儿压上一头。
思及此处,惠妃冲自己身边的杜鹃使了个眼色。
若大福晋还生不下来,剩下那半副催产药也灌下去,必须得赶在方荷前头!
至于伊尔根觉罗氏,大不了就坐双月子,总能养回来。
杜鹃避开急得满脑门儿汗的大阿哥,悄无声息想往熬药的偏房那边去端药。
只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产房内大福晋尖锐叫了一声,接着便是有些虚弱无力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胤褆和惠妃都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往产房门口去,异口同声问里头
“大福晋如何了?”
“是小阿哥吗?”
产房内先是沉默片刻,才响起接生嬷嬷略有些发颤的声音。
“恭喜惠妃娘娘,恭喜大阿哥,是个小格格。
”
听到前面两句,惠妃脸上的喜色已然是忍不住了。
可最后三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生生把她砸入了深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