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不会让古往今来的皇子们趋之若鹜。
康熙倒不这么觉得,拿方荷的话来说,“孩子不懂事,不揍一顿,还留着等朕回京,再生二茬气不成?”
在他心里,虽然不能让方荷做皇后,却不是因为方荷不配,而是他怕方荷不能陪他走到最后。
如今方荷在他心里,与赫舍里氏和钮祜禄氏是一样的地位……不,是更重一些。
康熙对赫舍里氏有情,但这情分更多是敬重和庆幸,那时候他没有任何选择,只庆幸自己运气好,赫舍里氏是个贤淑温婉的好妻子。
至于钮祜禄氏,他就更没选择了,即便对遏必隆如鲠在喉,为了安抚八旗,保证朝堂安稳,立她为后是最好的选择。
果果却是他心心念念求来的,也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他,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另外一半。
他理所当然看着梁九功,道:“朕早说过,你贵主儿是宫里乃至大清最聪慧的女子。
”
“她不会有错,即便是做了旁人眼中的错事,错的也一定是别人,记住朕的话,往后无论做什么,你心里都该掂量清楚。
”
梁九功目瞪口呆:“……嗻!”
他懂了,真的懂了。
以前总觉得万岁爷偏心,如今看来,这哪儿叫偏心啊,都偏到胳肢窝里了!
十日后,毓庆宫内,胤礽忍不住第一百三十三回问自己的太监徐宝。
“北蒙来信了吗?”
徐宝缩了缩脖子,“许,许是战事吃紧,皇上忧心战事……”
胤礽恨得用力砸了一下案几,吃什么紧,前线战报每天往回送,如今噶尔丹都已经溃不成兵,只顾着逃命了。
如果战事顺利,不出两月大军便能归朝,汗阿玛最晚十月就能回京。
这会子有什么可忧心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徐宝看了眼怒不可遏的太子,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爷,延禧宫顾太监一早叫人来问,说您第十篇感论……”
“滚出去!”胤礽气得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都拂落在地。
徐宝屁滚尿流往外跑。
但到了门口,徐宝却还是探着脑袋小声提醒了一句。
“顾太监说,您若是不交第十篇,前头的九篇就都送去内阁……”
“啊啊啊!”胤礽气得面色狰狞朝徐宝这边冲过来。
徐宝很有经验地赶紧关上殿门,被里头踹门的动静吓得一抖一抖的。
好些太监往这边看,徐宝一一瞪过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主子无能狂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