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意,不会叫她冷了心。
”
可这话甚至都没等到天黑,就伴随着巴掌大小的年礼,并手书一封,活似两巴掌,扇到了康熙脸上。
方荷的手书倒有点草书的意思,寥寥两句话,写得龙飞凤舞,颇为潇洒。
「不知者无罪,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我不高兴。
」
「陪伴的本质不是等价交换,而是风雨同舟……」
康熙:“……”他早上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去承乾宫呢,她这怎么又气上了?
他问梁九功:“魏珠还说什么了没有?”
梁九功扑通跪地,“奴才僭越,昭妃娘娘还有句话,说她暂时撂牌子了,什么时候翻牌子……看您悟性。
”
康熙:“……撂牌子?”谁的?
他的?!
梁九功眼神转到紫檀木盒子上,康熙看着里头小巧的翡翠搓板,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摆摆手,“算了,叫御膳房继续送膳过去,朕自个儿琢磨。
”
梁九功这回也不明白昭妃在气什么,他起身,迟疑了下,还是小声问
“万岁爷,那明儿个还去承乾宫吗?”
“多嘴!”康熙淡淡睨他一眼,“你是打算着叫朕彻底失宠?”
梁九功:“……”还是那句话,这话您都敢应,还不都是您惯得!
该!
康熙仔细琢磨了些日子,直到快万寿节,也没想明白方荷到底在气什么。
他白日去延禧宫,方荷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带着啾啾陪他用膳,说笑,特别正常。
可午睡,康熙只能去陪啾啾。
留宿,康熙也只能叫啾啾在他身上画地图。
方荷一句刻薄话没有,只问他想明白了没有。
他按着计划去承乾宫留宿,彤史册子被送到延禧宫,怎么送过去的就怎么原样还回来,方荷一次都没看过。
准噶尔和喀尔喀的争斗越来越火热,康熙每天要批奏章,还要召集武将在南书房议事,时不时还得去四处京郊大营巡视,实在是没时间多琢磨。
连承乾宫他也不去了,没时间解决问题之前,他不想叫方荷以为他是在较劲儿。
真把这混账惹生气了,她才不会忍着,回头难受的还是他。
等到万寿节之后,康熙才总算腾出点空档来,歇上几日。
恰逢白晋和张诚来御前,送用满语翻译好的几何学纲要,正拿着方荷手书琢磨的康熙,心思蓦地一动。
先前方荷提过浪漫一词,他很肯定,甭管是谁说的,那混账对传教士说的故事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