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争斗,宜妃自认从不比任何人差,否则她也不能在群狼环伺中,还能平安生下三个儿子。
可方荷就从来没按理出牌过,叫人怎么都看不懂。
方荷懒洋洋靠在软枕上,没了外头那副气急败坏的跋扈气场。
“我只是想确认,佟家这些伎俩,到底是佟国公的意思,还是佟家二格格的意思。
”
宜妃瞬间反应过来,“我瞧她颇有些宠辱不惊,连盛宠都无动于衷,明显城府不浅,如此明显针对后宫的法子,说不定还真是她所为。
”
“就是她。
”方荷笃定道。
“如果是小佟国公,只会叮嘱女儿不要惹是生非,为了保证自己的目的万无一失,甚至可以虚与委蛇。
”
她也许没那么了解宫斗,但是对后世职场人的心态很了解。
真正的大佬们,无论男女,需要的时候都能弯得下腰甚至膝盖,对他们而言,结果最重要。
“可我握住她的手,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又趁我拉拢她的时候给我挖坑,显然是片刻也等不得要除掉我。
”
宜妃蹙眉,“你既知道是坑,怎么还……如果皇贵妃真的病重难愈,又自请降位,这种局面下,大家都会同情佟家女,就更不会叫你安然晋位。
”
若不了解方荷,贸然听到刚才的事儿,哪怕以宜妃向来谋定思动的性子,都得做点什么,才能缓解对方荷的厌烦。
方荷冷笑,“抬高啾啾的地位,借机为我请封,就是要将我放在火上烤。
”
“我不顺了她的意,更肆无忌惮些,她也不会小瞧我,指不定还要怎么恶心人呢。
”
她这人不擅长也不喜欢弯弯绕绕。
装弱她装不过佟佳婉莹,但别人对付她,她等不及十年不晚的筹谋,只好用自己擅长的乱锤,趁他们弱,直接敲死他们。
方荷凑近宜妃:“如果我预料没错,他们这几日就会有动静,还得麻烦你帮我请几个人,一起唱好这出戏。
”
她附耳到宜妃耳边。
宜妃听得眼睛越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