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开手,免得她挣扎之下坐不稳,会伤到自己。
可他也不是曹寅,康熙面容依然冷静。
他不明白,除了处置乌雅氏,她还想要什么。
放她出宫是不可能的,即便被她怨恨,她一辈子也只能在他身边。
“果……方荷,你想要朕做什么,告诉朕,哪怕是看在你救了皇玛嬷的份儿上,能满足的朕都会满足你。
”
“还是……”康熙抓住方荷的肩膀,“你怨恨朕怨恨到再也不想看见朕?”
“方荷,这不像你的性子。
”
“我不该怨吗?”方荷含怒抬起噙着泪的眸子。
“我从来都不欠皇上的,刚开始得到皇上的信重时,您对我的好和偏爱,我在北蒙拿半条命还了。
”
“若是不逃跑,我就有可能成为准噶尔的俘虏,昏迷了三个月才醒,还是皇上宁愿我受辱而死,也要计较我欺君的罪过?”
康熙听得揪心,他更不解,“朕何时计较过你的欺君之罪?”
“如果您不计较,就不该以天涯客栈里所有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进宫!”方荷眼泪掉得更凶,捂着嘴哭得特别小声。
“皇上总说对我够好了,可我跟着皇上进宫,这难道不是皇上应该做的吗?”
“就算是打了皇上一巴掌,我也用信任还了!”
“揭发包衣之乱,明明是功劳,皇上不但没有论功行赏,反而叫我一再隐忍,冷眼看着我跟个傻子一样闯祸,为我扫尾,变成了我欠皇上的,我不懂事,是吗?”
“我被你的妃嫔欺负,她们敢做初一,偏我不能做十五?”
“无论怎么算,都分明是皇上欠了我,却还对我失望,那是我不该救你,还是不该信你?”
她用尽所有力气去推康熙,越说越激动。
“我就该眼睁睁看着包衣坐大,就该跟皇上和宫里所有人一样,只会在嘴上疼人,不能吃醋,不能做坏事,才值得被宠爱,能有几天好日子过,是吗??”
见她哭得声噎气堵,康熙不得不松开她,只虚虚揽着不让她跌倒,心肠却蓦地越来越紧。
不受控制的恐慌在他心窝子里发酵,康熙知道,有些话再不说,可能再也没机会说了。
“那天说的话并非出自朕的本心,你听朕慢慢跟你说……”
他想解释,方荷却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