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看到方荷捧着肚子,浑身都散发着比任何时候都叫人惊艳的柔和光泽,却只对他万分警惕,他像被一直追寻的那束迷雾中的烛火燎了一下。
她的倔强,不耐烦,甚至平和,都带着一股子事不关己的淡漠,叫他火烧火燎的疼,疼得他不解又委屈。
他自认该做的都做了,除了乌雅氏是受皇额娘所请,暂时还没处置,她到底在气什么?
“万岁爷?”曹寅小心翼翼喊了声,“您又跟昭嫔娘娘……昭嫔娘娘又惹您生气啦?”
康熙沉默不语,就在曹寅以为皇上不愿意说的时候,康熙才懒洋洋嗯了声。
“说说,你怎么哄顾氏的。
”
曹寅心里笑得打跌,您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他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您别笑话奴才啊,奴才就是背着藤条跪在顾氏面前,赌咒发誓,奴才保证再也不找小倌了。
”
“奴才还把家里的账册和钥匙都交给了顾氏,跟她说要是奴才再犯错,叫她直接把奴才撵出府去。
”
“哦对了,奴才还伺候顾氏……”
“朕会叫人把你今天说的话,一字不漏都送回曹家。
”康熙感觉到马车停下,淡淡打断曹寅满肚子的坏水儿。
知道曹寅从小就嘴里就没句实话,还不如指望皇额娘替他洗洗身上的冤屈呢。
“到时候朕给顾氏一道口谕,叫她务必确保你曹子清不会因为欺君,被朕摘了脑袋。
”
曹寅:“……”
他谄笑着伺候康熙下车,“不是,奴才是拿自个儿逗您开心,您怎么还急眼了呢……”
“子清拿什么逗汗阿玛开心啊?”胤礽挤在胤褆前头,笑着凑上前问。
康熙淡淡看了太子,“说今儿个要叫人好好考校一下你的功夫,看看叫那群大臣们捧着,你这身骨头究竟轻了几两。
”
“今儿个你和你大哥都上场叫朕看看,谁赢了,朕御书房里那盏琉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