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特娘地是来宫里渡劫来了吗?
“主子……要不奴婢来吧?”福乐在魏珠和翠微都噤若寒蝉的时候,头铁地上前,抢过方荷手里的花盆底。
“您小心些身子,气大伤身,万一伤到哪儿也不好解释。
”
方荷发泄掉心里无用的怒火,也有些累了,起身一着急,眼前一阵阵发黑。
翠微赶忙扶着她坐下。
方荷冷静问福乐:“我这是怎么了?”
她早知道,选择进宫这条路就是西天取经。
上辈子更气人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她不会放任无用的情绪,只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但今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福乐迟疑了下,小声道:“您这个月没换洗,虽然脉象还摸不出来,但您小日子向来很准……”
方荷猛地睁开眼,怎么的,紫禁城的崽儿是在搞批发吗?
接着,她心里就生出了更大的怒火来,烧得她脑袋一鼓一鼓地疼。
德妃仗着怀了身孕,几次三番对她下狠手。
就算去了家庙,她也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甚至在外头,也不耽误她在宫里兴风作浪,靠自己的孩子,或者钉子或者其他什么王八羔子,在暗中继续威胁她和孩子的性命。
她忙活这一场,谁也没镇住,往后其他人该怎么欺负她还怎么欺负她,现在倒好了,还加上她的崽!
福乐将花盆底扔下,洗干净手,赶忙过来替方荷揉捏一鼓一鼓闷疼的额角。
“从发现您小日子没来,奴婢就特地给您添了保胎的药膳,用到的温补药材都略有些性热,您稍缓缓,我给您扎几针,就能好一些。
”
方荷点点头,怪不得,她总觉得邪火来得太猛,叫她好悬在御前都没控制住。
等福乐将方荷新给她打的金针刺进方荷的后背,感觉到微微的鼓胀和酸涩,方荷慢慢冷静下来。
同时冷静下来的,还有她几番迟疑的眼神。
不能再等了。
康熙靠不住,太后……事关皇家子嗣,太后也不会帮她,孝庄就更不可能。
但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德妃生子,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是十四阿哥。
两个阿哥的生母,让她信康熙会下狠心处置?
不,她还是更相信母猪可以上树。
福乐收了针,方荷换了身衣裳,平静坐到桌前,先好好用了一顿午膳。
用过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