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哦豁,您心里这不是挺有逼数的吗?
康熙见她垂眸不语,那种随时都会抓不住她的心慌,叫他怒火更甚。
“你是不是自打被朕抓住那天起,就从来没试过要信朕,也不需要朕,是吧?”
方荷觉得,这破天儿要是再聊下去,就该吵起来了。
她耐着性子把他当小学鸡哄,“我只是还没习惯依靠万岁爷,等往后日子长了……”
“说实话!!”康熙重重将茶盏放在矮几上。
因动作太大,甚至压碎了茶盏,叫瓷片割伤了手。
方荷被唬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想叫人进来赶紧给他包扎。
她才刚来乾清宫,这位爷就见血了。
回头传出去,岂不是更佐证她命硬到连皇帝都顶不住吗?
她虽然不怕麻烦,也没有自找麻烦的爱好。
见她往外走,康熙眸光一暗,下意识大跨步上前拽住她。
“你要去哪儿?”
方荷冷静道:“我叫人进来给您包扎。
”
“朕死了也跟你没关系!”康熙气得口不择言。
“那不正如了你的意,好叫你出宫跟那个厨子双宿双飞!”
方荷有点忍不了了,她深吸口气,尽量缓慢柔和地往外拽自己的手。
“冤枉我的人是皇贵妃,要委屈我的人是您,我没做错任何事,也不想跟您吵架,您确定要这样跟我说下去?”
康熙咬咬后槽牙,手上却更用力,他只想听她一句话,一句心甘情愿留下的话。
她清楚,就这混账在慈宁宫运筹帷幄的心计,她心里全都清楚,可她却一个字都不愿说。
作为皇帝,他从没这样无力过,这种无力叫他更怒不可遏。
方荷感觉手腕开始疼,最后一丝耐性也没了,这狗东西就特么欠收拾!
她点点头,“好,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你,为什么不信你是吧?”
“我都纳闷,皇上怎么好意思问我!”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滋味儿是不是特别好?所以你仗着自个儿是皇上,才好意思做厚颜无耻之事?”
康熙惊了一瞬:“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