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今年二十了,也该有个大儿子了!”方荷大冬天的,摇晃着纸扇,摇摇摆摆往里去。
梁娘子眸底带着前三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轻松笑意,甚至还有那么点小女孩似的调皮,紧着跟了上去。
“公子等等奴家嘛~想要儿子,没有奴家你一个人也办不到呀~”
方荷浑身打了个哆嗦,走得更快了些。
梁姐姐嗲起来,比耿舒宁撒娇的时候尾音弯儿还多,她真有点消受不起。
她们一进门,就有个笑得格外灿烂,长得还特别好看的伙计跑了过来,啊……这种多少她都来者不拒!
伙计星辰一般闪亮的眸底带着促狭,“客官来啦?客官您几位……”
方荷扇子一收,往脖颈儿后插了,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混账劲儿,打断他的话。
“不长眼啊!我们几个人你看不见?”
浓眉大眼的伙计顿了下,笑容稍稍有些僵,但还是努力灿烂着。
“两位客官里面请,您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方荷一屁股坐下,脚踩在凳子上,粗声粗气嗤了声。
“干你屁事,爷想干嘛就干嘛!少废话,有什么好酒好肉赶紧端上来,不好吃,爷砸了你们的店!”
伙计笑容更僵,灿烂不下去了,深吸口气,认真道:“爷,您这么说话,是会挨揍的!”
一旁梁娘子和其他几个正练杂耍的姑娘,都捧着肚子笑得不行。
方荷缩着脖子把腿放下来,一脸不认同。
“进门就是客,客人就是上……上天,也得当老天爷伺候着。
”
“你揍人是舒坦了,咱们开门是挣钱,可不是为了花钱从衙门里捞人的!”
伙计不服气,“我态度够好了,要在北……要原来,我早一鞭子抽过去了!”
这位曾经是一个老郡王福晋的爱宠。
后来那位福晋没了,被老福晋的儿子们打得半死,扔去喂野兽……嗯,北蒙处理死人的方法环保得很统一,倒是便宜了她。
方荷也不跟他吵,把脖子后面的扇子拿出来,交给伙计,冲他微微一笑。
“你来做恶客,我做伙计。
”
嗯?众人一听来劲儿了。
有其他伙计不动声色过来抢扇子。
被噎了个半死的伙计,凭借自己良好的身手……和格外灵活的腚,左右挤掉了其他人,冲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