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差事。
甚至他还选了个最轻省的活儿。
没叫她跟问字辈宫女一样做女红,也不用跟静字辈宫女去做殿内的杂活儿,更不用像春来她们似的负责乾清宫大殿的洒扫。
他怕这混账又累得病歪歪回去躺着。
方荷得了吩咐,也不急着发挥,乖乖进梢间,跟顾问行学那些传递消息,怎么控制夫家的本事。
怎么在外头生存,多学点总没坏处。
既然要给皇上办差,顾问行就不会教她女四书,方荷学得还算愉快。
待得四月十八,董鄂彭春和郎谈点好了兵,在午门前,得康熙亲自鸣鼓端酒,为将士们鼓舞士气,送他们北上。
方荷只停留在城门楼边上,都听到了外头两千多人高呼万岁爷的声音。
场面壮观得,叫魏珠和春来止不住心潮起伏,面色潮红,喝大了似的。
但方荷见过大阅兵,没觉得太震撼,只幽幽盯着午门一大两小三处门楼出神。
明明她离自由只有一门之隔,却成了走不出去的天堑。
康熙从城楼上下来,远远就看见方荷瞅着午门发呆,都气得没脾气了。
他只在上轿辇的时候,掀开帘子凉声问方荷:“瞧着这会子的天儿,徐家祖宗们应该安生了吧?”
方荷:“……”要不您下去问问?
她目光含娇带嗔往康熙那里一飘,又不自在地虚着飘往别处。
“奴婢不好意思说。
”
大军出行,天朗气清,没出任何问题,康熙心情不错,没再刻薄,放下了帘子。
待得回到弘德殿,他把人提进了殿内。
“这会子也没外人了,说吧,朕听着。
”
梁九功见状,挥挥手叫白日里当值的宫人们退下,自个儿去门口守着。
只是忍不住好奇,伸长了耳朵。
方荷用水汪汪的眸子满是崇拜地看了康熙一眼,这才扭着身子垂下眸子。
“祖宗们前儿个夜里入奴婢的梦了呢,骂奴婢不识好歹,明明主子爷英明神武……”
康熙提起扇骨做出要敲她的姿势,“说重点!”
方荷:“……就是训斥奴婢不该忘了忠心二字,一门心思离宫,定是叫猪油蒙了心,万不该如此,骂了奴婢半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