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宋吟松开紧绷的手指,转而想起自己昏迷的事?,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对劲:“那舅舅,我为什么会晕倒?”
这回陆长?隋没有立刻作答,似乎也没有在专注地?看报纸,他用指腹摩挲着边缘,良久才出声?:“低血糖。
”
宋吟当时就蜷了下手指,心想陆长?隋在敷衍他。
低血糖的症状是面色发?白和颤抖,和他八竿子打不着,陆长?隋当他傻的吗?
还是说是在隐瞒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和主线有关?
在宋吟怀疑之间,陆长?隋把报纸放到?桌上,起身和宋吟对上视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可以继续住下去,也可以走。
”
“还有,”陆长?隋古怪地?一停顿,在宋吟微愣的表情中,面不改色道:“把我的号码拉出来,我每个月都会叫你?过来一次。
”
宋吟很想问?每个月的这一趟是要干什么,但陆长?隋已经从他眼前走过出了门,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可以问?的机会。
行走的威压一消失,宋吟立刻软倒在沙发?上。
他打算坐一会就回加油站,毕竟开局就在那里,一定有线索是他没找到?的,何况他为数不多的行李也在那儿。
宋吟面颊的温度还有点没降下去,但比晕倒之前低了很多,他摸了摸微热的脸,想起陆长?隋刚刚说的话,心里慢慢升起了疑云。
他有点迫切地?想知道,昨天他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热?陆长?隋把他带回来做了什么,才缓解了他的症状。
可他左思右想琢磨不出答案,于是只能垂下眼,把视线投向桌面的报纸上。
当代人除了上了年岁的,已经很少会有人看报纸,可陆长?隋不仅看,还特别爱看,沙发?旁边有一个期刊架,上面全是报纸。
能对这些东西生起爱好,他这个舅舅从某方面来说算是很了不起的。
宋吟随便扫了一眼期刊架就起身去了饮水机旁,心想用一个舅舅的一次性?纸杯子应该不会介意吧?他拿起一个纸杯,正要接水,不知怎么的,面色恍然一白
纸杯颤巍巍地?被塞了回去,宋吟白着脸一口气回到?沙发?旁边,几乎是手抖着拿起架子上最后一排的黄色报纸。
这张黄色报纸显然上了年份,非常陈旧,四个角蜷缩且泛黄,说放了一百年都有人信,而报纸的左上角赫然是一张黑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