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了,我马上就拿钱给你,你仔细想想,我这种没权没势的人,也没能力害你啊。
”
白言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门口的工人双腿紧并,嘴唇微厚,是特?别本分的人,此刻被他吓得六神无主,可却?不怕死地一直恳求他跟他走。
过了几秒,白言交叉的双手松开来,终于起身迈动?步伐,跟在差点喜极而泣连连鞠躬道谢的工人后面走了。
倒不是怜悯心?发作。
只是很好奇,也想看看,这个?以往见到他就瑟瑟缩缩的男人,今天这样强势和坚定,究竟要耍什么?滑头。
两间宿舍也就一个?水泥地的距离,工人噤若寒蝉地带着路,同时感受着后面男人粗暴的气息,好几次脚底打滑。
他敢肯定白言脑子里在想,如果他敢不老实?地耍心?眼,会叫人先打断他的腿,再砍掉他的手指。
白言确实?有这样的意图,并且刚跟着走出几步路,他就感觉自己太闲,这样无聊的要求也答应。
停住脚步,他打算反悔,不跟着去了,反正在别人眼里他都是要债的恶徒,他也不介意显出恶徒本色,说反悔就反悔。
然而在要转身时,他朝旁边瞥了一眼,突然就怔在了原地。
是看错了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现?在发展到大白天也活生生冒出个?人来了……
还是最近忙昏了头,脑子出了问?题?
如果都不是,他是撞鬼了吗,怎么?会在这种乌烟瘴气的鬼地方看到宋吟。
宿舍门口极为纤弱的青年望过来。
他犹豫着小声开口,“是白言吗?”
“是。
”脱口的速度极快,让旁边的工人都为之?诧异,“是我。
”
白言直勾勾盯着宋吟,甚至怕对方听不清,工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走到了宿舍门口,低头俯视着宋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