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漓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没有藏住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陈岁禾心里莫名其?妙地腾盛起一股倔强。
“能!”手上打了泡沫,她用胳膊肘推开沈初漓,不服气地瞧着她,“我当然能!”
说罢,她拿起水池边的刷碗巾,吭哧吭哧刷起碗来。
不知道是跟谁赌气,一个碗刷到?最后?,沈初漓目测得?薄了0.05厘米。
她抱着胳膊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眼镜还没取下来,阳光却从厨房窗户撒到?她身上。
刷碗间隙,陈岁禾偷偷瞥了她一眼,心神差点被全?然摄走?。
水流打在她手背,叫她唤回神志。
陈岁禾收回心神,专心致志拿着刷碗巾,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的擦拭着她用过的碗筷。
嗨呀,这碗可真沈初……碗呀!
她刷了多久,沈初漓就看了多久。
半晌,陈岁禾手指尖的皮肤都被泡皱了,她忍不住扭头,欲瞪又止,语气有些坏坏的:“沈总,你昨天?回来后?还没去公司,不需要去公司露个脸吗?”
见她终于舍得?开金口?,沈初漓笑着走?近将碗筷从她手里抽出,不知道哪儿拿来的纸巾,仔仔细细将她手上的水渍擦干净。
“我是老?板,我聘用那么多员工,是为了让她们为我工作。
”将吸满水渍的纸巾丢垃圾桶里,沈初漓凑近,近到?两人呼吸都开始纠缠到?一处。
陈岁禾下意识后?退,可身后?就是水池,让她退无可退,只能撑着水池沿,不自在得?移开眼睛:“沈、沈总,您这是做什?么。
”
沈初漓不语,盯了她看了好?久。
半晌,沈初漓轻轻撤开了身子:“我是资本?家穗穗,我会为了我的私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陈岁禾没应声,不服气得?在心里默默阴阳怪气:神气什?么,资本?家也要被共产主义打倒的!
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无奈她们俩太熟了,只是她眉宇间泻出来的那点儿情绪,沈初漓就猜到?了她又在心里偷偷骂自己。
失忆也挺好?,起码又开始在心里偷偷骂自己了。
眉宇间的笑意沈初漓非但不藏,还越来越灿烂。
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让陈岁禾忍不住奇怪的瞧她一眼。
“我就是臭资本?家,所以我让班长把聚会,挪到?了今晚。
”沈初漓掏出手机,亮着屏幕朝她晃了晃,“穗穗要是觉得?我骗你的话,可以去群里一眼。
”
“?”
当了几年社畜了,陈岁禾深知社畜工作时间不好?调节。
已经?决定好?明天?的聚会,可能今天?要通宵工作,明天?才能挤出来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