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漓坐在她床边陪她,输液管从她手心穿过,挂上的消炎水已经快滴完了。
刚醒来,陈岁禾还有些发虚,但好在胃已经不疼了。
看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沈初漓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声音也有些严厉了:“还偷吃吗?炸的、酸的、辣的、冰的,陈穗穗还嘴馋吗?”
胃痛长记性了的陈穗穗摇摇头,看起来可怜又可恶。
怕告诉两位母亲后,她们吓到再反复折腾,在陈岁禾再次签订丧权辱国的条例后,沈初漓才没有告诉她们。
虽然?,沈初漓一开始就没想告诉她们。
点滴滴完,陈岁禾被沈初漓裹得严严实实的,远处看来,像只圆滚滚的小企鹅,跟在沈初漓身边,一摇一晃的。
下午胃疼的感觉还没有忘记,陈岁禾本意?是不打算再吃东西的。
可沈初漓像多啦漓梦似的,从厨房端出来一碗煨出米油的软烂白粥出来。
“稍微吃一点,垫垫。
”将粥放在她面前,沈初漓在她身边坐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吃两口,嗯?”
沈初漓目光像是有实体一样,落在陈岁禾脸上,看得她差点忘记手脚该日和摆放。
匆匆敷衍吃了两口,她赶忙放下勺子,擦擦嘴巴跳下来:“我,我吃好了,我想去洗漱了。
”
看她仓皇失措的背影,沈初漓支着下巴,嘴角勾起“贴心”为她指路:“你的洗漱用?品,都在主卧的卫生间里。
”
听到她的话,陈岁禾连忙刹车,调转方向,一头扎进主卧卫生间里。
客厅里,沈初漓放下胳膊,端起她只吃了两三口的粥,用?着她用?过的勺子,一口一口将粥吃干净。
主卧卫生间里,陈岁禾反锁上门,看着镜子里自己红透发烫的耳朵,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了一下,那?滚烫的热意?,让她不由得把手收回来。
冰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