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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被人轻轻拍了拍肩膀,陈岁禾恍然?回神。
她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喃喃道:“沈初漓?”
“沈初漓”笑笑,走上前?帮她梳妆:“殿下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一会儿要上朝,您不是要和陛下说免费学堂的事情吗,如此心不在焉可不行?。
”
最后一支珠钗簪进她的发丝间,陈岁禾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晃神。
这是她吗?
陈岁禾抚摸上自己的脸庞,镜中的人也抚摸上自己的脸庞。
“我是谁?”陈岁禾喃喃道,“沈初漓,我是谁。
”
“殿下今日怎么了?”沈初漓忧心的拉着她的手腕,越界的用手背摸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啊。
”
陈岁禾没有躲开,她觉得这里充满了怪异,但她说不清。
被沈初漓伺候着换好衣服,外面的天还未亮,但步撵已经在公主府门?口早早等候着了。
看着昏暗的天空,陈岁禾心中总觉得惶惶不安。
沈初漓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周围的侍女车夫都老?实垂着头,她凑上去大胆的啄了陈岁禾唇瓣一口。
“昨夜是婢过分了,殿下别?生气。
”她凑过去,与陈岁禾耳鬓厮磨,“婢一会儿就带人去给您买南街的栗子酥,等您回来就能吃上了。
”
不知?道为何,在她亲上来那一瞬间,陈岁禾心尖冒出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摸摸她顺直的长发,陈岁禾点点头。
沈初漓退开,跟车夫说了一声,抬着陈岁禾走向那高墙深宫中。
虽然?她脑子懵懵的,但在陈岁禾拿着笏板那刻,话不自觉的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上方皇位上的年轻男帝高高在上的坐着,看着她在朝堂上舌战群儒。
陈岁禾一张巧嘴、一肚子诡辩,把这群自称有文化的官员们怼得脸红脖子粗。
待下朝,皇帝的近身?大太监叫住她,将她单独留下。
跟着大太监,一同?进到尚书?房里。
她拿着笏板,恭敬朝他礼拜:“陛下,不知?您留臣有何事。
”
看见她来,皇帝小?跑下来,连忙虚虚托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这儿又没有外人,阿姐怎么这般生分?”
瞧着他故意扮生气的模样,陈岁禾笑了笑:“如今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君臣有别?,这些礼分是臣该做的。
”
她顺着皇帝的力气站起来,站定?在书?桌前?。
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撵走,皇帝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他好像有什?么为难事像说,但格外纠结。
陈岁禾也不催他,默默坐着等他主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