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摸了摸它燃烧着幽魂火焰的头,后者乖巧地躺在地上打哈欠。
好巧不巧的,因为骨龙尾巴太长,从她腰肢上松开后,最后一截刚好落在盥洗室门口不远处。
走近时在门背后的一片水声里,原含霜惊愕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走近些许。
“原、含、霜。
”
简简单单三个字,被声音的主人说得咬牙切齿,仿佛嚼碎了咽回肚子里,带着无可奈何和交织爱恨,吞没在胸膛起伏和断断续续的低喘中。
......
原含霜僵在原地。
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良好的听力,竟然能从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里分辨出粗重的呼吸和不自觉的律动。
实在是偶然撞见的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要人倍感惊异,以至于如果那个猜想成立的话,她完全没办法在迦楼面前再保持一个傀儡形象。
所以原含霜什么也没说,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主动离开了主舱室。
随后行驶的两天,她都待在自己的舱室里,没有往外迈出半步。
不过星舰上的动作倒是很大。
迦楼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出手收拾了部分叛乱者,手段残忍不必多言。
反正能加入黑塔的都不是什么好鸟,死有余辜罢了。
但三号是黑塔老员工,根基深厚,仅凭这一件事还不足以让他伤了元气,反倒还被他钻到空子,拿到什么证据,提前通过黑塔系统,不知道向黑塔主人提交了新的东西。
迦楼暂时动不了他,需要到黑皇帝御前才能决出定夺。
这一切都和原含霜没有关系。
直到抵达黑塔,星舰靠岸后,她的舱门被人敲响。
“笃笃笃。
”
原含霜走过去看,发现外面站着的是一位黑塔人员,便打开了门。
很快,她就后悔自己这个举动。
因为在另一旁拐弯的死角处,站着一个让她这些天以来倍感尴尬的身影。
原含霜反射性想关门,舱门却冰封在原地一般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
”
迦楼直起身,单手撑在舱门上,淡淡地道:“我拥有这艘星舰的总控制权。
”
宽肩窄腰的军装青年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特质军靴落地的每一声,都像死神敲响的丧钟,压迫感十足。
刚刚怎么也推不动的舱室大门在他身后合上,将室内光源彻底封死。
“你没有被控制,你又在骗我。
再一次,将我愚弄。
”
他的声音平静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含霜欺骗愚弄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迦楼这次说出这句话时,竟然奇异地没有半分怒火。
“我早该想到的......你并不信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