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爸爸说的,别人问他时,不要暴露爸爸,敷衍一下就好。
裴敷敷:“噢。
”
萧循既是讽刺又是心痛的话刹那融在血肉里。
他讽刺裴酌知道他在扬州却不敢露面,讽刺他本?事通天,难不成沦落到要饭,难不成下不了床?!
却被小崽子模棱两可?的应答惊出了冷汗。
萧循弯腰抱起灰扑扑的小崽子,像挑着整个江山一般稳当,却在同时暂时抛掉了江山。
他对李如意道:“清场。
”
李如意按捺见到萧绯口中?形容的小崽子的震惊,他有条不紊地安排所有官员去酒楼用膳,指挥御林军将围观的百姓散开,去龙舫那里领陛下送的果干蜜饯。
“你叫什么?”
裴复复:“复复。
”
萧循:“富富,我们去叫你爹一起去吃饭。
”
裴复复:“唔。
”
退潮之后,不肯走的护卫一下子就瞩目了。
萧循直接道:“带路。
”
护卫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在前面,感觉陛下气势好凶,裴夫子好像要遭了。
萧循从李如意手里接过?一块雪花糕,递给手里的崽子。
从衙门?附近到裴酌居住的临水院子,长长的一段路,萧循片刻不曾松手。
偶尔有人从墙缝里窥见,一边惊叹天子的风姿,一边羡慕他怀里专心吃雪花糕的幼崽。
掌上明珠不过?如此。
好像父子,就是父子吧!
雪花糕的碎渣掉在月白色缂丝龙袍上,被大?步流星带起的风吹散。
带路的护卫汗流浃背,向后瞥一眼,只见大?孝子一点都不怕生?,也不担心他爹,纤长的睫毛垂着专注吃糖糕,眉眼跟不知情绪的陛下如出一辙。
护卫他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萧循踏进院子,挺拔的身量衬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