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妙。
裴酌这么?想着,忍不?住好奇心,反正老?皇帝都死了,问一下没什么?吧。
“你被绑架时,知道是你父皇干的吗?”
萧颉元没有丧心病狂到杀妻杀子,所以他编了一个明?面上的借口?,说太子被叛臣挟持,他回宫私下里威胁皇后,他既然不?打?算废太子,自然不?会暴露身份以免父子反目。
萧循:“知道。
”
裴酌:“你……吃苦头了吗?”
很多绑架案里,绑匪二话不?说先剁一根手指头拿去恐吓苦主。
萧颉元不?至于让太子残缺,萧循十根手指修长如玉,完整着呢。
裴酌不?禁往桌子下一瞥,脚趾头还好吗?
萧循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下,道:“母后给我编了发绳,他们剪了我的头发,母后一看便知。
”
裴酌放心一点点:“他们给你饭吃了吗?”
萧循的气度向来能藐视一切狼狈:“不?吃嗟来之食。
”
裴酌大概能脑补出?来,肯定是萧颉元的绑匪恶劣地让萧循下跪求他给饭吃。
平日里见到太子要下跪,现?在身份颠倒,可不?得作威作福。
四岁就这么?有骨气,不?愧是太子,那三?天肯定挨饿挨打?了。
萧颉元真是不?做爹,以他的多疑肯定要皇后百分百交出?权力才放人,裴酌不?敢想象要是皇后动作慢一些,萧颉元会不?会采取更?没人性的手段催促。
裴酌捡了一颗最大最红的樱桃给萧循:“都过去了,苦尽甘来,这颗樱桃看起来很甜。
”
萧循:“我没有惦记此事,你也不?必介怀。
”
母后说夫妻本就至亲至疏,让他做好太子便可。
萧循看向裴酌:“夫妻一定互相猜忌吗?”
裴酌:“不?会啊,病了找老?婆主持大局,病好了把老?婆踹一边,这是人品问题,跟是不?是夫妻没关系。
”
萧循颔首:“言之有理。
”
“再上一盘樱桃。
”萧循吩咐李如意。
樱桃又称含桃,是初夏时节的皇室贡果,恰逢登基大典举行在即,要祭祖祭天,樱桃都被拨去祭祀先人。
李如意叹气,先人还没尝呢,主子先给裴酌特例匀出?。
一盘还不?够,还没见底就又要一盘。
跟那群祭祖的老?家伙拿樱桃要费老?鼻子劲儿解释,主子让他去,摆明?了是让他……不?问自取,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