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男女身上转了数个来回,忽而转笑,手揽着陆韶肩背走出门。
“子期,别怪为兄没提醒你。
”
“婊|子就是婊|子,不要枉想她会对你有情,有时候,该舍弃的就需得舍弃……”
几人都退出门去,王逊的声音隔着门板悠悠地传回来,莲央抬眸,原还惊恐的眼中已是漠然一片。
这厢,陆韶送走王逊等人后,再回到房中,她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在替嘤泣的结兰包扎伤口。
他看着她,眼神一阵阵发冷,示意侍从将结兰拖下去。
莲央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转瞬如常。
陆韶在案旁坐下,随意执起一只杯子来,杯沿在指腹间滚了两圈。
“你想要出卖我吗?”这一声他问得平静至极。
莲央走过去,面色如常地在他膝前跪下:“妾的一切都是世子给的,妾不会。
”
“是啊,让你做□□,也是我的主意。
”陆韶轻轻叹气。
室中忽有一瞬的静寂,莲央未言,陆韶已抬起眸来:“莲央,其实你很恨我吧。
”
“我为什么要恨你。
”这一回她不再犹豫,直视着他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选的。
何况我觉得这条路也没什么不好,整日里穿金戴银,连达官贵人见了我也需捧着,这样的日子,很好。
”
“世子不必疑神疑鬼,我只是好奇你们在说什么罢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没有那么笨,我和天子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偏向他?没有了世子,我的日子才不会好过。
”
这样无懈可击的演技,当真是这些年,在风月场里修炼出的。
陆韶唯在心底自嘲一笑,知道在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遂又改口:
“我可以放你走。
”
一个官妓脱籍,于执掌礼部的他而言,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而枕月楼身为他的眼线,这些年没少替他掌握朝中一举一动,否则他也不可能知道哪些士族对天子的怨恨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将来柴天改玉还好,若是失败,是一定会被诛除的。
但莲央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