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意外,反应也有些冷淡:“你怎么来了。
”
“我忙完了事,回到家,你不在,我就过来了,也顺带瞧一瞧蓁儿。
”桓羡道。
他军务繁忙,空闲时间多是在清晖院中陪伴她,鲜有时间过来探望这个多出来的女儿。
以至于周嫂尚是第一回见到他,当即眼睛一亮:“这位就是女郎的夫君吧?”
“从前就听女郎说过郎君,百闻不如一见,真真是一表人才,和女郎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嫂笑着说。
她会在外人面前多次提起他?
桓羡不动声色地看向妹妹。
光是她默许这孩子叫蓁儿就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原来,她一直是同外人说的,他是她夫君么?
他眉眼间一点一点析出欣意,唇角微扬的笑意怎么抿也抿不下去。
对周嫂道:“我平日里庶务繁忙,对她们母女疏于照顾,就劳烦嫂子多费心了。
”
这样好相貌的郎君,平易近人又报酬丰厚,周嫂心花怒放,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该道谢的是我呢,二位已经如此照顾我了,我自然该全心全力地照看好孩子。
”
他又走去摇篮旁边,温柔和顺的女孩子正低着头摇着摇篮,哄小婴儿入睡。
“我来哄她吧。
”他道。
这孩子虽是她捡来的,却也算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他知道她心软,便是还未有亲生的孩儿,看在他疼爱这孩子的份上,兴许将来也不会太排斥他。
薛稚却是心中微恼,不欲理他。
周嫂是个热络心肠,见谁都会夸,倒也没有什么巴结之意,然而这话落在他耳中,怕是要误会成她日日对外人提他,说他是她夫君。
即虽方才没有瞧见他脸上的神情,她也可以想象得到,某人方才信以为真之后,那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的架势。
见她没说话,他伸手欲抱。
薛稚却白他一眼,打下他伸出的一只手:“你做什么。
”
桓羡不解:“什么我做什么?”
“你洗手了吗。
”她语气带着嗔怪,“才从外头回来,脏手脏脚的就碰蓁儿。
小孩子的肌肤幼嫩得很,被你染上病了怎么办?”
一旁的芳枝无声抿唇偷笑,下去打了盥洗的水来,周嫂也带着笑看着他们。
桓羡无言,只得依言照做,用毛巾擦净了手上的水珠:“这下总可以了吧。
”
薛稚勉强点点头,示意他将孩子抱起。
然而乍一闻到他身上陌生的气息,原还安安静静的蓁儿忽然大哭起来,哭声几乎要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