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熟悉附近形势的秦州刺史荆蒙告诉他,“听说贺兰部去年七月迎回了一位王女,心地良善,虽无多少实权,但名义上是如今贺兰部的首领,族中大事是能插上言的,只是平素较为低调,我等也是前不久才得知。
”
“不知,会不会是这一位做的决定……”
荆蒙如此说是有原因的,秦州北部与贺兰部接壤,他与那族中主事的乌格图也是打过交道的,对方虽不会入境劫掠,却也不是好惹的,更不会同意放大楚百姓入境。
去年七月。
桓羡心头微有失落,旋即却想,如果是她,贺兰霆也并非没有可能先行将她带回柔然,尔后才将她送去贺兰部。
但当日毕竟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了她从城楼上摔下,连颈后那粒小痣的位置也一样,因而他虽然怀疑,但更多的还是保留了人死不能复生的理智,只嘱咐江泊舟:“待入境贺兰部,想办法,见到王女本人。
”
书信拟好的第二次,江泊舟即带着天子御笔,持节出发,由秦州北部入境贺兰部。
在边境上巡逻的柔然游骑发现了使团的踪迹,两兵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便未有为难他们,将其带入了贺兰部的领地。
乌格图领着使团去见了薛稚,王帐之中,隔着一扇巨大的屏风,江泊舟态度恭敬地下拜:
“大楚使者江泊舟奉我皇诏命而来,求见贺兰王女,敬谢王女收留我国百姓的义举。
”
屏风后,薛稚面上微露难色。
她未有想到,自己只是因同情大楚百姓允许了他们入境,皇兄竟会亲自写信过来,还派遣了江泊舟作为使者。
毕竟边境距离贺兰部落尚有一百余里,让大楚百姓在边境上避难,也不会影响到族中子民的生活,她只是举手之劳,实在不足以令他遣使道谢。
这位小江大人与她虽不算熟悉,却是见过她也听过她声音的,她不知道皇兄为什么派了他来,难道是,自己前时的信,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么?
她只能装作不通汉话的样子,将要表达的内容写在纸上由图雅代为转达。
几番对话下来,江泊舟始终没能与王女本人对上话,不禁心有怀疑。
从王帐离开后,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