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血间,她看见的是对方淫邪而毫不掩饰欲念的脸。
一张散发着恶臭的嘴有如虫子在她眼前蠕动着,说着她并不懂的柔然话。
薛稚猛烈地咳嗽起来,干呕欲吐。
“你们给我放开她!”
薛嫱在马背上瞧见,怒不可遏,回头一□□来,自己却因腹部受敌右肩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枪,滚落下马。
以少对多,终究不敌,余下的朔州兵也被杀了干干净净,白茫茫的原野上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与渗入冰雪的鲜血。
几十名柔然士卒将三人团团围住,脸上俱是猥琐而不怀好意的笑。
薛稚恐惧地朝后缩着,攥着雪地的手冻得麻木也毫无知觉。
这是一列出来探查情报的柔然骑兵,因此处距离朔州不远,一行人并未在此逗留许久,直接带着她们回到了大营。
她们被关在军中看守女犯人的石圈里,说是女犯人,实则皆是沿途城镇的流民,男子被杀害,女子便被留了下来,充作营妓,每日皆要承受来自柔然军人的□□侮辱。
薛稚三人被带去的时候,正有几名柔然士卒如同发情的狗一般骑在那些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女子尖利的惨叫声有如惊雷。
男男女女皆如野兽相交般在眼前蠕动纠缠,薛稚恶心欲呕,紧紧攥着芳枝与堂姊的手臂,苍白的面上因恐慌而析出的泪摇摇欲坠。
皇兄为什么还不来……
谁能来救救她们……
过去的前十七年人生里,她也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期盼着兄长的到来,然而天高地远,他终是不可能赶来了。
薛嫱亦是强作镇定,顾不得背后流淌的鲜血,紧紧将堂妹护在身后。
她知道,此时断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否则,对方一定会用她们两个做筹码,去威胁尚在守城的兄姊!
她们被关在与女囚相邻的另一处较为干净的石圈,似是听候发落。
将他们抓来的柔然人去后不久,又拥着个雪衣貂裘的青年郎君过来,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柔然话,像是在讲述她们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