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为他们备了寒衣干粮,十里相送,明日我即要走,你也不表示表示?”
薛稚听了一息倒是听明白了,他大概是要她也学那些送丈夫出征的妇人,送个什么信物给他。
也难怪今夜把她往死里折腾。
心间却实是难过。
她曾经倒是替他做过几个平安符,是他从建康出发去并州平定叛乱的时候。
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盼着他能平安。
只是终究面薄,兼之有心躲着他,便未送出去。
等到了后来他堂而皇之地出入她的寝殿,以兄妹之名,行强迫之实,她便将那些平安符全用并刀剪碎,投之火中。
久也没有反应,桓羡轻摇了摇她小脑袋:“说话。
”
薛稚眼间一黯,别过兰露未干的脸去,“哥哥曾经的未婚妻是何家姊姊,和我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送你,也求不到我身上。
”
桓羡剑眉微皱。
这已是她第二次用何令菀刺他,似乎自那日他以她的丈夫自居起,她便格外爱提这事。
这是打心眼里不愿承认呢。
桓羡语声里不由带了些火气,攥着她手将人拉回来:“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
又冷笑:“栀栀莫不是就盼着哥哥死吧,好回去和你的谢郎重续前缘?”
“你放心,若是哥哥死了,死前也一定遗诏将他赐死。
继任者会尊栀栀为太后,将来,栀栀还是得与哥哥合葬,生生世世,我们也得在一块儿。
”
攥着她腕骨的手似要将她捏碎一般,薛稚默不作声。
也许是他明日出征在即的气氛使然,即使听他说了这一通疯话,她也没有和他置气的心思,唯独看他的眼神之中带了些怜悯,微凉的指,下意识想要抚平他因发怒而紧皱的眉峰,又最终止住。
“哥哥早些回来。
”她只应了这么一句。
桓羡眸光微动,似是闪过了一丝光亮,却是冷哼一声:“差强人意。
”
他握着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