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杯中酷烈的烧刀子,有些发愁。
薛婧率先注意到了她的为难,嘱咐身旁侍女:“去替三娘子换一壶平和些的果酒来。
”
此次跟随北上的侍女唯有芳枝,侍立在侧,见状便要替接过。
这时原该在主宴席那边的薛迟却凑了过来,很欢欣地问:“栀栀妹妹会跳胡舞吗?我们去篝火边跳舞好吗?”
她如今的身份是朔州刺史薛承家的第三女,与这位名义上的兄长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事。
加之这是她的血亲,心中自然便有股亲近之情。
然一想到桓羡,又忧心忡忡地拒绝道:“我,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走!”薛迟道,说着便一把拽过她手腕,拉起她便跑。
薛婧忙给妹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
薛嫱亦是无奈。
这个弟弟性子单纯,真当薛稚是过继给了他们家做女儿,怕是还不知天子的用意呢。
主宴之上,正与群臣欢宴饮酒的桓羡也注意到了二人相携离去的身影,脸色微微一凝。
奈何此时酒宴正值酣处,他无法离开,也只好迫使自己收回了目光,示意伏胤跟去。
这厢,薛稚已被这位新多出来的兄长连拖带扯地带至了一处无人的篝火处,因了长时间的奔跑,喉咙间被大量灌入的冷风刺得生疼。
被他松开后即伏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薛迟由着她换气,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问她:“你怎么这么娇弱呀。
”
“我们薛家可是将门,早在百年之前就是,还曾跟随卫国公北伐过,战功赫赫。
你别看长姊柔柔弱弱的,她也会骑马。
就是你父亲,也是能出使贺兰部的人物啊……”
薛稚脸色通红:“我,我长在宫里……”
“也是哦。
”薛迟摸摸后脑勺,“那你,也不会骑马咯?”
她慢慢地平复下来,摇摇头:“小时候想学,奈何体弱……”
在宫中时她是没什么骑马的机会的,桓羡倒是想教她,奈何她那时候年纪小,还不到最小最温顺的马儿高,被他强行抱上去过几次,然而他一松手她便吓得眼泪汪汪,哭着喊着要哥哥。
他拗不过她,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