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不向着她和谢璟的,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师里,他不放心。
御驾很快抵达并州城下,先与奉命前来迎接的朔州刺史之女薛嫱碰上了面。
桓羡匆匆走下马车,不待对方行完礼节便问:
“前方敌情如何?”
“回陛下,眼下敌人大军驻扎在怀荒、柔玄二郡,越有二十万之众。
曾于上月廿十、本月初一、本月初十进犯过三次,都被家父挡了回去。
眼下朔州局势平稳,粮草马匹尚且充足。
”
薛嫱口齿清晰,对答流利,倒与桓羡方才所览的、自前线发回的战报一致。
她抱拳屈膝行过军礼,便抬头相见,得见天子容貌,着实愣了一愣。
无它,这位天子容貌实在太过昳丽,头上十二冕旒,身着玄黑朝服,身姿清瘦挺拔,身在秋草萧瑟的茫茫背景之中,实如神祇俊美。
怎么看也怎么像是太平天子,实在想不到竟会有亲征的勇气。
那马车里明显还有人,但天子未言,她也不能过问。
直至进入事先安排好的驿馆,左右无人,才见他亲挑开马车车帘,一只白如玉兰的纤纤玉手自帘中伸出,随之走出个容貌秀美、有如月下白狐一般缥缈清灵的少女。
她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春山眉黛,秋水盈盈,顾盼一转间,便似千朵琼枝开绽的玉似澄华。
“过来。
”天子朝她伸出另一只手,直接将人打横自车上抱下,“见过你堂姊。
”
“堂姊。
”薛稚有些紧张地道。
薛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
十八从叔曾有一位遗腹女,是那位祸水一般的异族婶母生的,自幼随母长在宫中。
只是前阵子才传的消息,说碧华宫走水,这位堂妹也去了,还来不及伤心,眼下倒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了。
她倒是听过那位公主的名号,听说,是与天子有些不清白。
“以后,她就是你父亲自幼遗失的小女儿,你的第三妹。
”桓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