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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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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贺兰氏真不管她,怎会一次次纵容默许她拿她的份例来补贴他们。

     忆起记忆里那个永远张扬明艳的美人,桓羡眼神微微沉凝。

     一方面,他知道一切罪孽都是桓骏犯下,怪不到贺兰氏身上。

     然另一方面,阿娘究竟是因她而死,又怎可能毫无恨意。

    但把这些全怪在妹妹头上,不过是他的一点私心罢了…… 私心想要占有她,得到她,迫她乖顺地待在他身边,为她母亲赎罪。

     薛稚急切地追问:“那,那我母亲呢。

    她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说我父亲……” 这话一出,顿觉帐中气氛都凝固了下来。

    桓羡轻拍她背,犹如小时候那般将她抱开些许,哄她入睡: “睡吧,时候不早了。

    明天,我们去红叶寺。

    ” 她知她又提了不该提的人,却不愿放弃,把心一横,如只失孤的小鹿伤心欲绝地望他:“哥哥……” 一双柔荑紧紧地攥住他白色中衣的衣角,眼中流下泪来,楚楚可怜。

     这样依恋极了的姿态,和她幼时一模一样,也显而易见的,是四个多月来首次和解的讯号。

     桓羡只觉呼吸都紧了起来,柔声问:“怎么了?” 他能感觉得到,自今夜和她提起她父亲以来,她待他的态度明显缓和。

     也许是因为骨子里的害怕再被抛弃,也许是因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唤他一声父亲,总之,她对他四个月以来的冷漠首次被打破了。

     “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如他所料的,薛稚睁着双水汽氤氲的眼瞳问,在烛光下熠耀如星。

     桓羡眼中柔波一闪,攥着她手再度将人揽入怀中:“当然。

    ” 她又微微挣脱了些,依旧看着他眼睛固执地问:“也永远不会抛弃栀栀吗?” 这样的四目相对,彼此心间的情绪都似透过眼睛落入对方眼里,心绪再无遮掩。

     他在那样温软的、欲说还休的眼波里陷进去,内心如有千面鼙鼓一道欣喜地擂起来,第一次知道,得到她的倾慕与承诺,感觉竟如此奇妙,心脏处全被喜悦充溢,快活得似要炸开。

     于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地答:“只要栀栀肯要哥哥,哥哥永远都是栀栀的。

    ” 她似松了口气,眼儿红红的,将脸偎进他暖热的胸膛。

    吐出的呢喃有如寒烟缭绕在他脖颈间:“哥哥……不要负我……” 未尽的字句都融于交融的唇齿间,她主动奉上自己,微凉的指尖探入被薄衫禁锢的腰线,在他尾椎处激起片片颤栗。

     意识却无比清醒。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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