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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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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您怀疑他是谢郎的孩子,就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拿掉……哥哥就这么恨我吗!” 她伏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衣襟,哭得泣不成声。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了他,她心中实在畅快,可为什么,畅快过后,她也会觉得难过,大仇得报的喜悦也并无预想之中的强烈。

     是她杀了一个还未及感知到这世界的生命……在她十七岁生辰的时候……她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桓羡无言以对,连安抚落在她背上的手也微微颤抖。

     他本以为他可以用一个孩子去拴住她,迫她温顺,迫她驯服,也想有和她在血缘上共同的维系,以为这样,她终归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接受他,忘记谢兰卿。

     他没有想到,上天会和他开这样大的一个玩笑,他的孩子,在他还不知道他之存在的时候就被他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杀死,再也回不来了。

     此后桓羡一连多日皆宿在了漱玉宫中,陪伴妹妹。

     御医监派了女官来服侍,替她排尽恶露,调理身体。

    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她的身子渐渐在恢复,原本苍白如霜雪的脸上也终于见了些红润,只人还是恹恹的,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窗下,望着梁王妃送来的那盆大栀子花发呆。

     她很抗拒他,往往是他才走近几步便警惕地转目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他,不容他靠近。

    每每此时,桓羡都只得苦笑着退下,夜里则宿在外间,听着她匀匀的呼吸声响起后才敢入睡。

     曾经的噩梦好似又一次袭上心来,害怕她离开,每夜他都要等她熟睡后再进到里间确认她还在后才能安心睡下。

    多日下去,人也清瘦些许。

     出了这样的事,宫中诸宫自是瞒不住的。

    崇宪宫送了好些补药来,宣训宫里却只有嘲讽:“连人命都弄出来了,他可真是能耐!” 桓羡并未动怒,而是命人在国寺栖玄寺中供奉了往生牌位一座,命室内僧众日夜诵经超度,哪怕在世人眼里,这未出世、未成形的婴儿,实在算不上一条生命。

     与此同时,薛稚的精神却似很不好了。

    她常常一个人在书案边发呆,手搦湘管,写写画画,对着那一张张写满名字的纸温柔慈爱地笑。

    有几次桓羡想要走近,她便立刻警惕地转目过来,瑟缩躲着,看他有如看待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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