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收下吧,我先命人摆宴了。
”
语罢,转身出去。
薛稚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样,待其离开后,才唤在旁伺候的青黛:“青黛。
”
“嗯?”
“我以前,是怎么称呼那位太妃的?”
她总觉得,她和那位太妃应当很熟悉才是,否则桓羡也不会特地将这枚玉石栀子花给她了。
青黛上前替她梳着发髻:“公主是说姜太妃?”
陛下的生母姜氏,当初死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加之后来陛下被太后收为养子,因而陛下践祚之后,并没有立刻追封生母为太后,直至如今也只是追封太妃。
想起那个温柔和顺却遭遇诸多命运不公的妇人,青黛心下也生出些许怅然:“公主从前很亲太妃,一向是唤作姨姨的。
”
姨姨……
这个称呼有如雨点坠入风平浪静的湖面,在她心里激起丝丝涟漪,一阵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薛稚不由回眸,如云发丝自青黛手中滑走:“她从前是不是很疼我?”
青黛点头:“以前公主常常跑去漱玉宫央太妃和……梳头的。
”至于剩下的那个人,她识趣地没有说。
薛稚微微怅然。
她从前总以为帮她梳头的是何太后,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把有关姜太妃的记忆误记在太后头上了。
烛火映照着她美丽而目光空洞的眼睛,薛稚轻轻叹息一声:“那她,是怎么去世的?”
“这个奴就不知了,只听说,是得罪了……贺兰夫人……”青黛忐忑地说。
见她眼露愧疚,又赶紧补充:“可命令是先帝下的,公主可千万不要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啊……”
她点点头:“我知道。
”
她只是在想,既然事情与母亲有关,身为人女,她理应去拜祭这位很疼她的姨姨。
可今夜,却要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