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利于朝廷对北方边境的控制。
为子孙后代计,迁都的事也必须提上议程了。
长干里,陆氏宅院。
一名少年正赤着上身地躺在长凳上,双手双足被缚,身后则有健仆手持沾过盐水的长鞭,用力抽打其背。
长鞭挥舞的弧度有似银龙乱洒,少年一声不吭地受完了二十余鞭,随后健仆退下,他亦自长凳上翻身而起,进到内室,沉默地躺在了铺着翡翠褥、珊瑚枕的女子绣床.上。
榻边早已坐了个美人,风鬟雾鬓,娥眉翠目,正是教坊司头牌花魁娘子师莲央。
她轻轻叹息一声,自案上取过个白瓷药瓶,近乎熟练地替他上起药来。
“还有几日?”她问的是刑罚剩余的期限。
自十日前江澜从吴兴回来便是如此了,任务失败,陆韶虽未杀他,却命人每日鞭笞四十鞭。
于是数日下来,即便是再好的创伤药也无济于事。
往往是旧伤还未愈合,又叠加出新的伤口。
少年鞭痕斑斑的背上,已然能瞧见白骨。
“三日。
”江澜低低地道,声音微弱得像只奄奄一息的幼犬。
“他是把对陛下的怒气全转到你头上了。
”师莲央道。
天子一连串的动作分明是在打压士族,谢氏如此,王氏如此,何氏亦如此。
身为陆氏宗子的他又怎可能不悬心。
所以才会想出刺杀谢璟的法子,想利用乐安公主来对付陛下……
乐安公主……
莲央上药的动作微微一滞,问他:“你那日去吴兴执行任务可见过公主了吧?她怎么样?”
“我又不曾刺杀公主,能怎么样。
”江澜闷闷地道。
不是因为她提醒了谢璟的亲卫,他还不至于受这样久的鞭刑呢!
顿了顿,又不解地问:“对了……她是阿姊什么人啊,阿姊这般关心她。
不是……才见了一面吗。
”
“什么人?”师莲央也似被问住,微微迷惘了一瞬,随后一笑,“故人之女罢了,就当是报恩吧。
”
“我和她,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她喃喃地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