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稚是公主,更是朕的妹妹,她的婚事自然由朕做主。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妄称驸马?如此说来,谢氏拐带公主,实该诛杀九族!”
他看着谢璟身上明显凌乱的衣裳和床榻上抱着被子瑟缩在墙角的妹妹,额角青筋更是一根根紧绷了起来。
就这么急……就这么急……
一旦确定了没怀他的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和他拜天地上.床……
她又把他当什么呢!把他当什么!
他眼中映着满室的喜庆,红如充血,紧盯她的双眼射出阴鸷的光,一步一步朝薛稚逼近。
再明显不过的意图,谢璟脸上难掩愤怒:“陛下!”
“伏胤!”桓羡朝外朗声唤。
高大健壮的青年应声而入。
二人扭打在一起。
伏胤本是顶尖的身手,谢璟不敌,片刻即被按倒在地,被他反剪了双手捆得结结实实。
如同落入屠夫手里的幼麟,眼中淬满愤恨。
桓羡轻蔑地掠他一眼,拂袖擦去唇角残留的血:“蚍蜉撼树。
”
可笑不自量。
语罢,足尖毫不留情地碾过谢璟伸出的一只手,在他痛苦的神情里于简陋桌案前坐下:“把他带下去。
”
谢璟猛烈地挣扎起来,奈何缚身绳索甚紧,自是枉然。
伏胤沉默着将其强行拖下。
木门砰的一声重被关上,隔绝了屋外的烈烈火光与谢璟连声的谩骂。
室中好似一瞬安静了下来,烛火微朦,在墙缝间泄入的夜风中轻摇。
薛稚哭得泪水涟涟,顾不得近乎赤袒的上身与毫无保留的尊严,披衣下榻膝行至他身前:“皇兄,皇兄!你放了谢郎吧!”
她哭着为夫婿求情:“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栀栀求你了!”
桓羡却是笑了一声:“你还知道叫我皇兄。
”
他甚至就着桌上的土碗给自己倒了杯已经温凉的茶水,想要压下喉中那股因长久奔袭风霜履侵而生出的剧痛。
递到唇边,却又将茶水悉数泼在了地上。
飞溅的茶水有几滴泼在了薛稚袒露在外的手臂上,像是他的发落。
薛稚全身一颤,心中害怕得要命,却仍是流着泪膝行过去,抱着他一只手软声地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