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诬为是对世宗不敬,王博士既与二贼邀约,未尝没可能是狐鼠一党沆瀣一气呢?”
“你……”王仪一阵气结,脖子直挺挺的,几乎晕倒。
席间的陆升父子也变了脸色,心间略略揪了起来。
万年公主又站起身来,目光威严扫过席间惊慌失措的大臣,淡淡笑了一下:“自然,这其中也不单是王博士,二贼供出的人不少,不乏在座的许多公卿。
”
语罢,犀利目光好巧不巧地,掠了面无异色的尚书令一眼。
陆升心间一震,却大笑起来:“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断案如神,便是皋陶再世,想必也不过如此了。
老朽佩服。
”
心中则叫苦不迭。
他们早就知道并州不会查出什么谢氏通敌的证据。
有万年公主坐镇是其一,其曾祖母、祖母便出身陈郡谢氏,又得太皇太后抚养,必然是偏向卫国公府的。
卫国公本身未与叛贼来往则是其二,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急切地想在公主回京之前坐实谢氏的罪名。
可眼下,万年公主分明是想将祸水引到他们身上,而陛下骤然返京,宣布谢氏为叛贼,霸占乐安公主,又有没有可能,皆是为的麻痹他们呢?
不好!
父子二人同时想到那件才被送进谢府的云锦冕服与伪造的书信。
“陛下!”
偏是这时,那事先得了天子授意的御史台御史中丞范藁离席起身,“臣有一事上奏!”
父子俩的心一瞬提到了心口。
此次御史台连同御史大夫吴琸在内的大半官员跟随天子北上,范藁身为御史大夫,是留守京中的御史台最高长官,也是此次负责提审谢氏的主审官。
其人清廉正直,陆氏父子多次打听案件进度都未从他处得到半分线索,只得从别处打听。
此时既提笏上奏,必是有要事发生。
桓羡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淡漠:“爱卿请讲。
”
范中丞遂将那件云锦冕服的事道来,原来,此物虽是从谢氏府中搜出,但他们却从其织造工艺寻到了锦署,抽丝剥茧,一路查到了当初负责织造、在逃跑路上被兵士抓住的织造工匠,一番拷打之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