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她知他惯会捉弄他,不敢放弃,红着脸说着表意的话,“是栀栀想要……”
“哦?”他似笑非笑地睨她,语声诱问,“栀栀当真想要哥哥?”
玉簪一松,向下重重点在她如瓷莹白脆弱的锁骨,又一路向下,就着丝萝勒进被素白裲裆掩住的幽深:“那就自己玩给我看。
”
诗书之族的女郎何曾听过这等调笑话,脸上当即烧了起来,如同被簪子戳中心脏,眸子里已经浮现一层盈盈水光,原本攀在他腰间的手却如何也迈不动下一步。
这样的神情无疑得罪了他,桓羡冷笑一声,丢开玉簪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地的她:“薛稚,做不好戏就别做。
”
“朕说过,朕要的,是一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不是具不情不愿、心怀叵测的泥胎木塑。
”
“什么时候练好了,再什么时候往朕跟前凑。
”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桓羡走后许久,木蓝才敢进来,嗫嚅着唇唤:“公主……”
公主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长发披散,像是尊精致的玉偶,胸前衣襟却稍显不整。
木蓝十分担心她受了委屈。
书案旁奏折遗落了一地,忙又上前拾捡,看清皆是弹劾谢氏之辞后,木蓝一瞬掉了眼泪:“公主……这可怎么办呀……”
怎么办。
薛稚回过神,木木抬手,以手背轻拭脸上泪痕,这才发现自己竟已没有泪了。
她满心悲愤地想。
他不就是想用谢家来逼迫她么?她都按照他的意思那样求他了,他还是不满意……
皇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纵使说服自己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然而想起他逼迫自己的一幕幕,薛稚还是难过得心脏抽疼。
可眼下,也唯有曲意奉承他,至少,要先把谢郎他们救出来,再图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