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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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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稚一颗心重新又跌落谷底,如火遇冰,霎时便凉了下来。

     她没再理会他的调笑,手脚冰凉地拿过了那置于表层的奏折。

     却是一封御史台官员弹劾卫国公谢敬的奏折。

    言其十年前在扬州刺史任上时,搜刮乡里,鱼肉百姓,借湖州修建防海堤坝一事大肆侵吞工程钱款,致使堤坝被海水冲毁、死伤无数。

     她心里陡然一沉,迅速扔下了又去翻下一封。

    仍旧是弹劾谢家的,言卫国公包庇纵容其家奴侵占别家田产两家相争出人命之事,最后也在卫国公的干预之下不了了之。

     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有鼻子有眼,却尽是不实污蔑之辞。

    她愣愣地回首,心里被寒气充斥得厉害:“不,这不可能。

    ” 谢伯父在扬州刺史这个位子上长达十年,清廉公正,她随他们住在会稽郡时常听百姓们夸赞他为官的官声,州内百姓甚至为其立了生祠。

    便连她自己,也常跟着伯母在上元、中秋时开私库为百姓施粥,她绝不相信这样的奏疏。

     桓羡又自桌上拿过一本,扔进她怀中:“栀栀再看看呢?” 这本倒是弹劾谢璟的。

    言他在广陵任上大肆招募私兵未己所用,早有谋反意图云云。

     落井下石之辞,气得她眼泪也险些掉下来,愠怒地说:“不可能,谢郎绝无这样的意图,这些都是假的,是他们恶意中伤。

    ” “朕当然知道是假的。

    ”桓羡温温说道,“这封弹劾卫国公的折子,甚至与十七年前弹劾你父亲的奏疏用词大幅相似。

    可那又怎样?”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凭他陈郡谢氏怎样清贵的门阀,也不过是□□凡胎。

    栀栀猜猜,这样的谏书,还有多少封?” 他说着,屈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淡淡声微笑。

     这样的亲昵,像极了幼时。

    而她正厌恶这般模糊了亲情与欲念的亲昵,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借低头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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