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了:“栀栀的身子总比上面这张嘴诚实。
如此伶牙俐齿,倒真叫哥哥想领教一番。
可惜眼下哥哥还有正事要做,晚上,再来领教吧。
”
他这话里分明另有所指,薛稚脸上一红,忍不住问:“皇兄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做梦。
”他冷声应,抬步走了出去。
仿佛浑身力气皆被抽去,薛稚瘫软在翡翠鸳鸯被里,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一滴滴落了下来。
她以为的结束,原来是开端。
这样的日子,又何时是尽头呢。
殿外,冯整候在门廊下,不时探头看看天,又神色焦急地朝殿内张望。
陛下已经进去整整一夜了,原以为辰时会起,未想还不曾尽兴,都这会儿了还不见他从殿中出来……
眼下,何太后都派了好几波宫人来请他,虽被自己拦在了玉烛殿外,可要再捱下去,保不住太后会亲自前来……
想起昨儿守夜听到的那些声音,真真叫他一个没了根的太监也臊得要死。
又深深同情起那可怜的公主来,大婚当日夫家被全数下狱,自己也被困锁深宫里,被视作亲兄的人强占……
只怕,她眼下还什么不知道,尽顾着伤心呢!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天子冠服齐整地从殿中出来。
冯整忙迎上去:“陛下……”
“皇女寺的事,伏胤可都办妥了?”桓羡脚步生风地步下玉阶。
“都办妥了。
”冯整忙不迭应,又道,“陛下,太后方才派了人……”
“知道。
”他言简意赅地打断他,“走吧,去崇宪宫。
”
自他从北境回来,还不曾去崇宪宫拜见何太后。
正好今日事情已办妥,有些事,还是和太后说清的好。
崇宪宫的正殿承福殿里,何太后正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在殿门口张望被派去请皇帝过来的宫人回来没有。
好容易见到天子身影,何太后顾不得仪容举止,急切地迎上去:“三郎,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亲怎么听说,昨夜,你歇在了乐安的殿里?她可是你的妹妹啊,这要是传出去,你可让她把脸面往哪儿搁?”
自清晨起来闻说天子歇在栖鸾殿,一向沉稳的何太后闻之几乎晕厥。
她最为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三郎竟然堂而皇之地强占了薛稚!
且不说事情传出去天下人如何议论他因私废公将谢氏下狱,他这样做,又把她庐江何氏的脸面置于何处!
“不是还有母亲么?”桓羡神色淡然,在殿中自己往常的位子上坐下,随手端过茶汤饮了一口,“有母亲替儿子管理宫闱,宫中上下自然纪律严明,还怕流言纷扰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