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他,毕竟比起一举击溃她的自尊心和伦理心,还是钝刀子割肉来得有趣。
从前金尊玉贵的公主,如今、将来却只是他一人的禁宠,有如一张白纸被他着上想要的颜色,也着实招人兴致。
至于扶云殿的事,他当然也知道不是她刻意勾引,不过乐得欣赏她的无措罢了。
“我,我不是……”薛稚心头酸楚,哽咽着想辩解间,却被他攥住了手,霎时羞红了脸。
她羞窘地呢喃:“我……我不会……”
这话并非虚言,对于自己的初次,她只有零星模糊的记忆,且还是由他主导的,如何知道他所言是何意思。
一时之间,连害羞都忘了,反惧怕起惹他不悦后的后果。
桓羡冷眼在张幼兽慌乱一般的小脸儿上打量许久,终是没能找到半分破绽。
遂道:“俯下来,亲我。
”
薛稚只好僵硬地伏低身子,慢腾腾地向那张冷峻面孔越靠越近,眼神逃避,依旧不敢看他。
桓羡看着女孩子珠泪盈盈、盛满惶恐却就是不肯看他的水眸,半晌,轻蔑一嗤,伸指勾过了她颈上垂下的璎珞,一点一点、牵引着她俯在了自己胸膛上。
他手掌温柔地抚在她颈后,语声轻如诱哄:“栀栀不该看我么,看旁边做什么?难道,你要说你连亲吻也不会?”
“栀栀,别告诉我,谢兰卿不曾亲过你。
”
听他提起丈夫,薛稚心里疼得有如钝刀在划。
今夜本该是她的回门之夜,亦是七夕,本该是和郎君团聚的日子,可她却在未出阁时的榻上,和自己名义上的兄长行不伦之事……
所谓回门,便是回到兄长的床上与他乱|伦么?天底下不会再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也不会再有她更可笑的新妇。
她心中难过,直至被他扣着后颈吻在了他唇上才回过神,他的吻很温柔,会让她错觉是谢郎在吻她,一双柔荑无助地抵在他身前,带了些稀薄而无用的抗拒,又生涩而笨拙地回应。
她并没有多少亲吻的经验,即使回应,也不过如同蜻蜓点水的触碰,然他似不满足于她的笨拙与缓慢,亲吻愈发用力,攥着她手一点一点替自己剥去上衣,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