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我就被叫回来服侍您了,狱中的情况,我实在不知道……”
“我现在就去求皇兄。
”薛稚流泪说着,不顾尚且酸痛的病体,欲要下榻。
木蓝却焦急地拦住了她,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薛稚不解回头。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和您说……”木蓝嗫嚅着唇说。
想起昨日的事她便唬得心惊肉跳。
她虽然笨,许多事都不懂,可她也知道那不会是正常兄妹的范畴。
陛下趁着公主昏迷之际如此轻薄她,谁知道夫人他们下狱的事,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眼下,如果她把这些事都告诉公主,让公主去求他,不是任由他欺负么?
“你说呀,到底怎么了。
”见她支支吾吾不肯说,薛稚也心急起来。
木蓝把心一横,哭哭噎噎地把昨日所见说了:“昨日我瞧见,我瞧见陛下他……他趁您睡着的时候抱了您……我,我怕您去求他,他会欺负您……”
薛稚不由愣住,怔怔看她:“皇兄抱了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公主似全然没往那方面想过,木蓝愈发着急。
道:“公主,难道,难道您从来不曾想过吗?好端端的,郎主他们怎么会造反啊……谁知道会不会是陛下故意为之呢!为的就是……为的就是……”
终究是说不下去,她似一只突然泄气的河豚,眉目耷拉下来,赌气道:“反正,我觉得陛下就是故意的。
他对您并不是兄妹之情!您去求他,只会正中下怀而已!”
她想起那日陛下看公主的眼神颈后便生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那哪里会是兄长看妹妹的目光,分明就和世子看公主的一样!
可他和世子不一样,他是公主的哥哥啊,公主那么敬重他,他怎么可以轻薄自己的妹妹!真是恶心死了呀!
薛稚怔然一瞬,渐也明白过来,她看着案上的药碗,寒气一点点自指尖攀至头顶,胸腔里一颗心却直直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