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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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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不知何令茵为尼的事。

     一个正值妙龄的小女郎,好端端的怎会绞了头发做姑子? 偏生又是这样的时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寿宴当晚的事。

    薛稚心里惴惴的,愈发不安。

     “姑娘何必告诉她是谁在背后害她。

    ” 庙中,那跟随师莲央的侍女结兰低低地抱怨:“她又瞧不起咱们,您告诉她,她也不会感念您啊,叫世子知道了,又该责怪您了。

    ” “我可没告诉她。

    ” 师莲央抬扇遮住下射日光,仍望着山门处远去的车马,俄而,红唇绽出一抹冷艳的笑:“再说了,他知道又能怎样,让谢家和皇帝反目成仇,不正是他希望的吗?否则……” 否则,又怎会指使太常寺的人在公主的酒盏中下催|情药。

     何令茵不过是个替罪羊。

    但告诉薛稚,她才会想尽办法和谢家成婚,届时木已成舟,天子总要几分脸面,不至于枉夺人|妻。

     告诉薛稚,总比让她傻乎乎地等着天子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发嫁好。

     薛稚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叫了青黛回乌衣巷谢家取物,顺带打听何令茵的事。

     一直等到了夜里,青黛才将消息带到。

    那师莲央并未虚言,何令茵的确是早于半月之前便被家中送到了皇女寺中,虔心向佛。

     薛稚听罢,寒气顿生,原就勉力支撑的身子于瞬间瘫软下来,软软倒在了榻上。

     木蓝唬得心头乱跳,呆呆愣愣地看她。

    她深喘气,平复一刻,却看向了立于身前禀事的青黛:“去替我准备衣裳吧……明日,我要去崇宪宫求见太后。

    ” 次日清晨,薛稚梳洗后,前往崇宪宫求见了何太后。

     “儿想求母亲一件事。

    ”她深深拜倒在冒着暑气的水泥金砖的地板上,额头触地,声亦恭敬。

     太后的崇宪宫修建的富丽堂皇,俱用金玉珠翠妆饰,何太后高高在上地坐于主位之上,手里捏了把素面缂丝团扇不紧不慢地扇着,冰鉴里雪拥冰簇,丝丝冒着凉气。

     她看着殿下那可怜的孤女,就好像是看到了那个曾将自己尊严踩在脚下的女人跪倒在身前,然十余年过去,心中早无愤懑,唯有感慨。

    叹道:“起来吧,你这又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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