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呢?”牧深又问了一遍。
“他走了。
”牧家当家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帮着你哥,你难道不知道他将来继承牧家,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吗,你敢帮他?”
牧深看着他的目光中多了厌倦和厌恶:“都到现在了,你依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亲情对吗?爸,所以牧家的繁华合该毁在你手里。
”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牧家家主仪态尽失,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扔了过去。
牧深偏头躲过,静静的看着他。
大厅里只听得到牧家家主粗重的呼吸声,许久之后他摆了摆手,自言自语地道:“滚,滚出去,我养的两个白眼狼,牧家是毁在你们手里的……你想知道你哥的情况?他走了,受了枪伤,怎么没有干脆打死这个逆子……”
牧深提着的一口气才猛地松了。
他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转身走了出去,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回了一次头,父亲弓着背坐在椅子上,明明正值壮年,他却像个行将就木的人。
腐朽的不止牧家,还有依赖这些封建传统巩固自己地位的人。
牧家,太老,太旧了。
他本来想直接回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绕着去了祠堂。
以后估计也没人会罚他跪祠堂了。
雨势依然汹涌,大颗大颗密集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很快就淋湿了他的袖子,守祠堂的人来给他开门:“小少爷,你这是……”
“东西忘了拿。
”牧深说,“钥匙给我。
”
“这……”
“这么大的雨你别跑了,我自己进去,出来给你钥匙。
”
“谢谢少爷。
”下人把钥匙给了牧深,他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对牧深的态度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祠堂里寒气阵阵,他进去就看还窝在角落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