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笑了笑:“以前你不是问过,他有火灾创伤后遗症,你知道的。
”
“不是这个。
”牧深顿了半响,轻声问,“那个在同一场火灾里,没有被救出来的人是谁?”
然后他不等莫临说话,自顾自地说道:“是荣舒的哥哥,对吗?”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荣舒说的那些话他听来正常,听在牧若延耳里却是声声急促的催命符。
他一直都觉得那个更该死在火灾里的人是自己,他一直觉得对不起荣舒,现在债主来到他面前亲自讨债,他怎么能不还呢。
他也确实还了。
“为什么说起这个。
”莫临皱起眉。
“那天荣舒来找过我哥。
”牧深一字一句的说,“她说,凭什么死的人是她哥。
”
莫临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许久之后他才艰难的开口:“荣舒不知道,她以为他哥哥是车祸死的,她不知道火灾的事,她绝对不是故意在阿延面前说这些……”
“我知道。
”牧深平静的说。
他问完了想问的,起身离开。
“牧深。
”莫临叫住他,想要说点什么,似乎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牧深背对着他,语气依然没有什么波澜,“我知道,她很无辜。
”
他边说边走,出去后还带上了门。
莫临看不见他的神色,秋冷却看见了。
牧深的目光又深又沉,深到一点光都照不进去,他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话。
“她无辜,我哥就活该么。
”
又不是善良温柔就会有好结果。
那之后的牧深不止是不笑了,连脸上那种冷冰冰的情绪都看不到了,更多时候是漠然和冷淡。
秋冷就那么看着他怎么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