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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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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渐渐鲜少再被人提及。

     他的离世,除去裴氏之外最哀恸的人,恐怕就是深为信重他的圣上了。

     自从端容公主薨逝,陛下龙体便一直欠安,如今更是难以起身,不得不暂时辍朝。

     陛下年事已高,这一病又病了许久,很快,民间也流言四起,就连平民百姓也会窃语私议,揣度着太子之位究竟会落在哪位皇子头上。

     阮窈知晓裴璋的意思,也明白久留于洛阳未见得好。

     然而叛军与胡兵虽是退了,民间大小起义却未平息,白焱教也时不时四下寻衅作乱。

     洛阳到底是天子脚下,如今也愈发与其他城郡割裂开了,仿佛蒙着层花天锦地的幕布。

     商铺之事说不上容易,亏得铺子内多年营运,早有整套严明章程,否则她这样的外行陡然来翻看簿籍,必定一头雾水,更遑论是掌事了。

     夜里乘车回到宅子,明月正当空。

     檐下点起数盏昏黄灯火,正随风微微摇曳着。

     沿路花圃还能瞧出从前被人捣腾的痕迹,她曾胡乱播撒过种子,也不知是其中哪一株,如今竟又发出细嫩的枝芽来。

     阮窈那时候被迫住在这儿,心里不痛快,又不敢真张嘴同他叫嚷什么。

     明知他喜欢整洁,她偏拿把铲子,将这花苑从里到外挖得乱七八糟。

     裴璋不会因为这种事同她恼,多是好整以暇地随她去。

     有一回暑热未褪,他见她折腾出一额头细汗,才让人带自己过去,慢条斯理为她净了手,还破天荒端来冰食给她吃。

     只是不许多食,阮窈三两下吃完,再怎么说也没有第二碗。

     她缓慢蹲下身,盯着这枝新芽,看出了神。

     * 陪阿娘去法云寺上香这件事,阮窈是十分不情愿。

     然而祁云不住地说,她这回能平安归来,非得去庙里还愿不可。

    而后又哭天抹地,指斥她不知心疼自己一片慈母心。

     阮窈被阿娘哭得头疼,最后万分无奈,只得老老实实随她出门。

     法云寺比邻着一条繁华街道,守有不少专为香客摸骨看相的算卦先生。

     阮窈穿戴考究,又是一身待字闺中的富家娘子模样,立刻便有眼尖的围上来招揽生意,捡着好话说。

     “娘子这是大喜之相呀!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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