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见自己就在这儿站着,裴璋还有意与她拉拉扯扯,几乎气得脸色发青:“你把她害成这样,还敢在此处大言不惭,简直无耻……放手!”
他的震怒愈发显出裴璋的淡然。
裴璋不慌不忙看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与你何干?”
阮窈听着他们两个语气都不对劲,裴璋更似是有意要激怒他似的,也随之沉下脸来:“你先放开我……”
与此同时,一声刀刃嗡鸣响起,霍逸盛怒中竟猛然抽出剑,二话不说就朝裴璋正拉住她的那只手臂斩来。
众人都惊呆了,卫晖离他最近,见霍逸似是没了理智,也吓得面色发白:“将军不可冲动……”
裴璋立即闪避,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开阮窈的手,而是拉着她一同向后退,反令她与霍逸离得更远。
阮淮眉头紧皱,眼见这两个男人越闹越不像样,他再看不下去,大步上前就要把阮窈带走。
裴璋侧目扫过他,竟也当真松了手,将阮窈顺水推舟交给阮淮。
她惊魂未定地退开,再定睛一看,他两手空空,这半年双腿也不如从前,只能不断闪避。
苍色衣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片刻后便开始急促地喘息,面容也被月光映得愈发苍白。
“阿兄”阮窈下意识便望向阮淮:“你快去拦住世子!”
话音未落,她这才瞧见阮淮包扎过的右臂,缚布上还渗着浅浅淡淡的血。
在场的人中,卫晖听令于霍逸,而重风重云这会儿根本连半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阮窈焦急地四处望了一圈,紧接着,裴璋连袖角都被长剑割下一块,布料软绵绵地落到地上,却仿佛有着千斤重,让她的心也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莫名惊惶起来。
“你强占她在先,又害她失子在后,杀你或许是不能,可断你一只手并无不可!”霍逸冷笑。
裴璋被他的